枪艺的发展与比试

隋唐五代时期,枪是部队器械配置的主要长兵,出现了尉迟敬德、单雄信

王彦章等用枪名家,尤其是尉迟敬德还能“避枪”“夺枪”。他“善解避稍, 每单骑人贼阵,贼稍攒刺,终不能伤。又能夺取贼稍,还以刺之,是日出人重 围,往返无碍”。齐王李元吉“亦善马稍”,他听说后,不怎么服气,“欲亲 自实”“命去稍刃,以竿相刺”。敬德曰:“纵使加刃,终不能伤,请勿除之。” 敬德稍谨当却刃,元吉竟不能中。太宗问曰:“夺稍避稍,何者难易 ”对曰: “夺稍难。”乃命敬德夺元吉稍,元吉执稍跃马,志在刺之,敬德俄顷三夺其 稍元吉素骁勇”,但尉迟敬德的枪技更胜一筹。

除单人比试以外,隋唐时期还出现了模仿战阵的娱乐性长兵比赛,如李 元昌与太子李治“亲善,朝夕同游戏”,他们二人“分左右为二队,太子与元 昌各统其一,被毡甲,操竹稍,布陈大呼,交战击刺,流血以为娱乐。

该时期,枪的表演技艺也达到很高的水平,唐代诗人陆龟蒙的《矛俞》 对此有具体的描绘:“手盘风,头背分。电光战扇,欲刺敲心留半线。缠肩绕脰, 槿合眩旋。卓植赴列,夺避中节。前冲函礼穴,上指孛彗灭,与君一用来有截。 显然这种“止试左右盘弄,而不较所刺中否” 的枪法演练已“非实艺”,而 是追求一种艺术效果。

东汉赵晔《吴越春秋》“越女故事”的武术思想

汉唐间以《吴越春秋》命名的书有多种,除东汉赵晔外,还有赵岐的《吴 越春秋》,张遐的《吴越春秋外纪》,无名氏的《吴越春秋》和《吴越春秋次 录》,杨方的《吴越春秋削繁》,黄甫遵的《吴越春秋》。可惜的是,这些书 成书后就不断地散遗。

“古籍其实是一种有生命的机体,在长期的流传过程中,它们是生机蓬勃, 有增减的变化,也有衍生异化等的演变;即使已编纂‘定型’的书,也不排除 有第二及第三次编辑的可能,把初编的所未曾搜人的材料,或者初编以后衍生 出来的新材料再次纂集。” 今本《吴越春秋》就存在这种情况,所有参与这 部书编写、削繁、传注的人,都给这部书注人了思想,都应算作这部书广义的 作者。目前研究认为,今本《吴越春秋》“广义的作者”应至少包括赵晔、杨 方、皇甫遵三位。

“内吴外越的《吴越春秋》从《隋书》开始,一直被归人“杂史别

史霸史” ®等类中,被当作“史书”来看待。新中国成立后,这种传统 论调得到许多学者的反对,认为《吴越春秋》具有“小说意味”,甚至认为它 就是小说成为众多学者的共识。

《吴越春秋》属于历史还是小说?本研究认为不能走向极端,把它单纯 地看作是“小说”还是“历史”,它应当是合二为一的。有研究者提出“《吴 越春秋》是史传文学文史分流、向小说过渡阶段的作品在现代的研究者 看来,它更加像一部小说,但如果在东汉语境中,《吴越春秋》当然还是史书”

的观点是有一定道理的。关于《吴越春秋》,鲁迅的话给我们以更大的启迪, 他说:“他如汉前之《燕丹子》,汉扬雄之《蜀王本纪》,赵晔之《吴越春秋》, 袁康、吴平之《越绝书》等,虽本史实,并含异闻。本史实”“含异闻” 正是对《吴越春秋》一书定位的绝好表达。

_、越女故事是汉代流传不广的故事,所反映的是汉代的情形

(一)《吴越春秋•越女》的收录与引录情况

自从汉代赵晔撰写《吴越春秋•越女》后,后世文献多有收录和引录, 其基本情况如下:

《吴越春秋•越女》,此文记录最详细,共计四百字左右。后来的《四库全书》 《丛书集成初编》《汉魏丛书》《古逸丛书》《秘书二十一种》等均收录了该文。

清代《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戎政典•卷二八八》《古今图书集 成•博物汇编•草木典•卷一九五》《古今图书集成•博物汇编•禽虫典•卷 八十六》都有引录。

另外,《文选•吴都赋》(刘渊林注引),唐代《艺文类聚》卷九十五、 卷八十九,宋代《太平广记》卷四四四,宋代《太平御览》卷三四三、卷九一零、 卷九六二,《剑侠传》卷一,清代张英等人编纂的《渊鉴类函》卷四三一、 卷二二三、卷四一七等也分别有所引录。

“越女故事当是汉代流传不广的故事

“越女”是一个泛指,并非特指某一个人。如楚庄王“即位三年,不听国政, 沉湎于酒,淫于声色。左手拥秦姬,右手抱越女,身坐钟鼓之间。王昌龄 的“越女作桂舟,还将桂为楫、王维的“谁怜越女颜如玉,贫贱江头自浣纱中的“越女”,均是泛指越国女子,并非赵晔所讲的“越女”。

. 关于“越女”的剑术,东汉王充有所记载:“剑伎之家,斗战必胜者, 得曲城越女之学也。两敌相遭,一巧一拙,其必胜者,有术之家也。孔墨之业, 贤圣之书,非徒曲城越女之功也。成人之操,益人之知,非徒战斗必胜之策也。 故剑伎之术,有必胜之名,贤圣之书,有必尊之声” 。

与王充同时的赵晔则对“越女故事”进行了详尽的描述,至此,“越女故事” 得以广泛传播。但依据现存史料,先存典籍和《史记》等没有关于越女的记载, 与王充、赵晔同时又同乡(会稽)的袁康、吴平在专门记载越国事的《越绝书》 中也没有关于“越女”的记载,另外考虑到赵畔关于“越女故事”的一些描述一 “南林”之地、袁公化猿等一含有浓厚的“小说”色彩,由此可以推测“越 女故事”当在汉代流传不广,“越女只是一位流传于会稽地区的民间人物

“越女故事”所反映的是汉代的情形

《吴越春秋》是汉代文献,“它只能作为作者生活年代的史实的旁证, 它不可能成为春秋时期的实录史料来引用,这主要是基于如下几个方面的 原因:


  1. 《吴越春秋》的杂史性质决定了其描写有“率尔而作”“委巷之说,迂 怪妄诞,真虚莫测”的成分。

  2. “五校”在越国还没有出现,西汉时常驻京师的北军设“八校尉”,东 汉时并为北军“五校尉”,至此才出现了“五校”的说法。

  3. “手战”一词在汉代才出现。如《淮南子》有“手战者,寡矣。夫五指 之更弹,不若卷手之一桎,万人之更进,不如百人之俱至也为此弃干将 莫邪而以手战,则悖矣。汉代王充《论衡》中有“狗身获禽,功归于人; 群臣手战,其犹狗也;萧何持重,其犹人也” 的记载,《后汉书》中亦有“育 下马手战,杀十余人而死” 的说法。


由上述分析来看,“越女故事”当是汉代社会现实的反映,“越女故事” 所反映的是汉代的武术思想,比当作先秦史料来运用更为合理。

(四) “越女故事”的文学性

“至于处女试剑、老人化猿、公孙圣三呼三应之类,尤近小说家言,然

自是汉晋间稗官杂记之体,这里已清楚地指出了“越女故事”的文学性。 其实今本《吴越春秋》中“越女故事”本身也说明了这一点,“文中除了‘越 王’与‘范蠡’这两个人名是真实的之外,其他说的不是子虚乌有,便是汉代 名物。文中所说‘南林’,古今浙江无此地名;由白猿变的‘猿公’是一个神 话人物” 因此,“人们一直都把《吴越春秋》所写的‘越女’故事当作文学 作品来欣赏、引用” 。

二、汉代妇女的地位及越女故事的武学思想成就

关于越女故事的武术思想成就,主要见于今本赵晔《吴越春秋》(十卷) 的“越女故事”描述,翁士勋认为“《吴越春秋》的产生至今已有一千九百多 年了,由于历代传抄刻版,今天我们读到的《越女》一文多有遗漏差错” , 为此,他进行了校对。本研究所采用的“越女故事”依据钦定四库全书文渊阁 版《吴越春秋》的原文,并参照了翁先生的研究成果以及各个版本的收录文 和引录文进行了整理。

(一)比武代用品的出现

《吴越春秋》中借范蠡之口向我们详细介绍了民间剑术家——越女的故 事,向我们展示了民间练剑的状况:“越王又问相国范蠡曰:‘孤有报复之谋, 水战则乘舟,陆行则乘舆。舆、舟之利,顿于兵弩a今子为寡人谋事,莫不谬 者乎? ’范蠡对曰:‘臣闻古之圣君莫不习战用兵,然行阵、队伍、军鼓之事, 吉凶决在其工。今闻越有处女出于南林,国人称善。愿王请之,立可见。’越 王乃使使聘之,问以剑戟之术。处女将北见于王,道逢一翁,自称曰袁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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