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亦已成为武学大师的叶准,缅想父亲的生平,揭示了父亲感情 生活的点滴以及来港后以教拳维生的原因。1950年初父子俩寄宿庙宇, 天天在中上环游荡,其后叶问宗师晕倒街头,感到活计无方,才以教拳 为业。在佛山闲游度日的问公,没想到会在香港教功夫,也没想到自身 会成为一代宗师,更没想到咏春会因他而传遍寰宇。

作为叶问宗师的长子,叶准师 傅当然也可提供许许多多问公的故 事。尽管1950至1962的十二年间, 叶准师傅与父亲分离,但毕竟在之 前二十六年以及之后十年的大部分 日子里,他们都是一起生活的;就 算是那没有相见的十二年,叶准师 傅也有许多机会接触与问公相关的 人物,间接得到许多与问公相关的讯息。让叶准师傅也成为本书的访问对象,请他谈谈 一些未为人知的故事,对于解构问公的为人个性,会 有很大的帮助。特别是叶问宗师要在香港以教拳维生, 对他来说,是人生何其重大的转折点,在这个抉择的 前后,他会有什么心灵上的挣扎,都可以透过叶准师 傅的所知所见,反映出来;还有,叶问宗师如何看待 他身边的女人,叶准师傅都可以跟我们分享他的观察所得。

轻狂安逸玩雀闲游


叶问宗师在佛山生活时,大部分时间都是没有上 班的,除了在抗战前当过花捐总局稽査长以及抗战后 当过国民党的警职外,其他日子,他都是闲游度日的;“叶问在佛山的社交很好,他与许多太子爷如罗厚甫、何绍初、周清泉等为 伍,社会上许多人都认识他。”叶准师傅说来也有光荣感。某年佛山秋色出 会,问公偕同士女出游,中途被维持秩序的便衣警察余耀拦截,大家便发生 了争执,“余耀,因为名字与当红男花且余秋耀只有一字之异,人人都称他为 ‘余秋耀’……‘余秋耀’竟也不知眼前的就是叶问,在争执间,他以左轮手 枪指吓叶问,叶问一手便按着那枪的枪膛,令它不能发射……叶问做过稽査 长,熟悉枪械……”当时,在混乱之中,那手枪的弹筒被按得飞脱出来。“这 事是‘余秋耀’告诉我的,很难得,日后叶问当上了刑侦队长,‘余秋耀’便 成他的下属,二人合作无间。”对警察动武,这回不是叶问宗师的第一次,问公的第一次,大抵发生 在日本的神户。“我伯父在神户做生意,我一早知道,但叶问曾经到过那 里,我较后才听闻……”叶准师傅回忆说,当他在20世纪50年代中任职 教师时,认识一位名叫李然的同乡同事,李然的妻子何静宜,也当教职; 有回他夫妇俩偕同叶准师傅到佛山的何家拜见何世伯,“当他知道我是佛 山人时,便问我是桑园姓叶的,还是大玑头姓叶的;我回答他是桑园的, 他便再问我是否认识一个叫叶继问的人……”在叶准师傅自我介绍过后, 何世伯便给他道出了一个叶问自己讲述出来的故事。“何伯说,他认识叶 问,是在由日本到香港的大船上;那船由东京开出,经神户、上海,而抵 香港……当时在大船上的叶问身无分文,而何伯便仗义地招呼他度过了那 三四天的船程。”据何伯说,叶问告诉他,他是被递解出境的。原来在神 户的叶问,于某天驾着电动自行车经过一个在顶端有神社的小山岗;日本 的礼俗,不论大小官员,凡过神社的,都应下车示敬。年轻的叶问没有理 会,便骑着电动自行车经过神社,很自然,他受到日本警察拦截;结果, 被截的叶问一下车便一拳把那警察击倒。“叶问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便回大哥处,岂料警察很快便 找到大哥的家门,把叶问捉 了,并马上递解出境……” 叶问大约在香港的高级英式 学校圣士提反书院肄业了数 年,便到日本去,出事时最 多只有二十多岁而已;当时 的他,犹有青年人的轻狂本 性。“在20世纪60年代到 了香港时,我跟叶问谈起此 事,他竟回应道:‘有此事 吗?,”回到佛山,叶问宗师的 生活是安逸的,叶准师傅分 享了一项他父亲的兴趣—— 打雀。“很多时,我都会帮他 把雀儿带到郊外去,我拿着 一个笼,他拿着两个,便一 起‘行雀’去。”叶准师傅解 释,“行雀”是佛山雀友们的 术语,行雀”时,雀笼要用 白布覆盖,到了郊外,四野 便有许多雀声,笼中的雀儿, 只闻其声,但白布之内一无所见,便出情绪,他们称为“有火'“有火”的雀儿, 才可参战。此外,玩雀的又要晓得为雀儿“开嘴”,即 是将它的嘴儿磨尖,以增加它在打斗时的杀伤力。打 雀时,旁边有人开赌,最终那因怕被袭而在笼中四处 闪避的雀儿,便被判战败,而那些下注了的,便同时 判了输贏。许多叶问宗师的消闲日子,都满布了这些 或赢或输的精彩片段。相片由圣士提反书院提供

政权移甚仗义承提


然而,年少轻狂、生活本来安逸的叶问,到了国 难当前、时局动荡的时候,又展现出他可敬可仰的义 气和责任感。问公在日军侵华时期尽管家贫而不肯为 敌所用的故事,在电影《叶问》的艺术情节中给观众展现过后,大家已知一二。或许有人会问,叶问在解放前后当上了警察局副局长,理应有机会收受 许多由权势所带来的好处,但事实却非如此。问公到了香港后,佛山家中的 光景,叶准师傅最为清楚,他以“捱穷”来形容父亲离去后的生活;而问公 到了香港后,又因山穷水尽才教功夫维生,若他有钱,不会这样。“不用说是 副局长,就算是局长,也没法收受利益……”说话时,叶准师傅的语气是肯 定的,“南海警察局局长李耀华,比叶问先辞职,比他先到香港。李耀华有 七八个儿女,在20世纪50年代领取香港的身份证时,他也要借叶问在饭店 工会的地址……当手续办好,叶问把他一家的身份证交还给他时,他竟垂泪 告诉叶问,其中有一张证用不着了,原来他卖了一个儿子给人家……李耀华 便拿着这笔卖儿子的钱开了合兴毛巾厂。这个故事,是我在香港与叶问路过 合兴毛巾厂时叶问告诉我的! ”要卖儿卖女的局长,恐怕在职时没有收受过 什么因权势而得来的黑钱。不独没有收黑钱,在政权移易、地方的治安受到威胁时,叶问还展现 出无比的责任感。“李耀华离去,佛山的治安便由叶问负责……任何政权 交接的期间,当旧政权的人员撤退,而新政权的人员未到时,便出现了无 政府状态……因为叶问宣布他不会走,并掌管佛山治安,那个时期,佛山 没有什么麻烦事发生过。”叶准师傅细细道来,清晰的展示了他对父亲的 崇敬之情。当政权顺利过渡,一切都稳定下来时,叶问才辞去警职,办理 退役手续。

小龙交谊


叶准师傅说,他与李小龙本不相熟’有所接触,就是因为两件事。第一件,是李小龙希望叶问宗师给他拍下木人桩法的事。李小 龙以一个住宅单位作为给问公的报酬,但问公拒绝了; “李小龙竟 然找我帮忙,他说:‘准哥,帮手劝劝师傅,那个大厦单位最终会是 属于你的……’我回应道:‘叶问决定了的事,有谁可以规劝?’ ” 最终,叶准师傅在这件事上当然帮不上忙。第二件,是跟《星报》打官司的事。当问公逝世时,报界报 道找不到李小龙的踪影,出殡日也不见他到场致祭,并推测他与师 傅关系不好。其实,李小龙当时不在香港,他正跟华纳公司谈片 约,身在美国,便无法出席;后来,他一落机,便上咏春体育会拜 祭。李小龙想叶准师傅给他写一篇文章在报刊澄清,叶准师傅以文 言文写了,并刊于《天下日报》的武林版。岂料《星报》在叶准师 傅不情的情况下将那篇文章转载了,并且以他的名义续轺了多 篇。“李小龙找我,叫我控告《星报》,我说不告了,他便自己 告……”事隔三十多年,叶准师傅还记得清楚,“我们因为这事见 过好几次面,第一次在机场餐厅,邹文怀也在场;往后的几次,都 在太子道天主堂斜对面的咖吨屋见……这几次都只是李小龙单独赴 会,我们见面有四五次之多……”不过,后来李小龙在官司未开审 前已经逝世了。

由澳到港潦倒流连


“某天早上,我送老头出广州去……我们由佛山出到广州,在珠江滨的大 同酒家开了茶,他便叫我到旁边的大钟楼给他购买到澳门的船票。”当年问公 如何离开家乡到香港来的故事,叶准师傅又提及了。“大钟楼”即“粤海关”, 当年往澳门的码头就在这里对出的江边。“他在黄昏上船,上船前,他吩咐我 照顾老母,便到澳门去了。”

叶准师傅还记得清楚,问公于1949年12月到澳门去,在那里勾留了一 个月,于翌年的1月,便写信回家,告诉家人他已到达香港,信中还有他在 香港的联络地址。

叶问宗师在澳门住在草堆街某友人的家中,那友人是开雀仔店的,大抵 也是当年在佛山一起玩雀的雀友。据徐尚田师傅所述,问公很多时都带同几 个大弟子一起到澳门去,其中一个行程,就是探望草堆街的友人。问公在深 水埗那天后庙住了两个多月后,叶准师傅便由佛山来港找他,“我记得是1950 年的3月,我来了,本想在这里找工作,但找不到,便在5月离开。”

在香港逗留的两个月里,叶准师傅也同住于天后庙内。“每天早上,我们 饮过早茶,便四处去;我们最爱乘渡轮过海,在中上环一带逛街。”问公在年 轻时来港读书,住在姻亲庞伟廷位于坚道的家,而他的许多同学,都住在中 上环一带;“叶问的确不喜欢求人,我们走在中上环的街道上,他许多时候都 指着什么什么店铺,说那里的东主是他某某同学,又提过邓肇坚也是他的同 窗;但叶问在这个艰难的时期,却一个同学也没有找。”事实上,据圣士提反 书院的入学纪录,叶问宗师所报称的地址,是“大道中227号”,即庞伟廷 的铺头和隆庄,与他同时在学的,地址有永乐街、乍畏街(苏杭街)、文咸东街、德辅道、般含道、坚 道、薄扶林道等等;年轻时 叶问宗师在中上环一带生活 过,社交圈子也集中在那里, 因为熟悉,所以每天到那里, 是可想而知的。晚上,他们 也会在九龙四处逛,除了路 过九龙城的合兴毛巾厂,也 ★卜公球场,今称卜公路过大角咀雷生春的附近,“叶问说,清泉走到这里 便会回头。’周光耀的父亲周清泉,因为好赌,一夜间 把塘尾道的物业都输光了,走到那里,不堪回首。叶 问在1950年到香港时,周清泉也在香港,但周清泉在 1952—1953年左右便逝世了。”

对于这两个月的游荡生活,在叶准师傅心里,是★士丹利街,大排档至百般滋味的,“开始时我们一起行,之后,便各有各 今仍在行;每天饮过早茶后,大家右,便在必列者士街旁的卜 公球场会合;那年头,姚卓便分开,到了下午四五时左然、莫振华都在那里踢小 型球赛,叶问很喜欢看足 球……”叶准师傅记得清楚, 某天他与父亲分开后,发现 身上没有分文,便想到由深水埗步行到九龙城某友人的茶居处借钱渡海,结果,那友人逃避推搪,始终也没有借钱给他;“这事之后,我已决定回佛山去,人情冷暖,好像一时尝透……”叶准师傅又说:“我记得某天叶问跟我在士丹利街的大 排档吃饭时感叹地说:‘连碟头饭也吃厌了,人生潦 倒,莫过于此。’他很怕碟头饭的芡汁,但没有钱,吃 什么无从选择。”当叶准师傅在5月离去后,问公如常渡海,在中 上环一带游荡,不数天,当他途经文武庙附近的水坑 口时,竟不支暈倒于武昌酒楼门口,“他被送往玛丽医院,住了数天,人家问他有什么家人,他说‘不知’,问他住在哪里,也说‘不知’;最后,就凭着他身上★位那个李民的电话号码,人家得以知会李民,最后由李民帮他出院。”李民是佛 山公安局的秘书,与刑侦队队长叶问本已相识,“我在个多月后再来香港时, 一见面,他便告诉我,晕倒的那天,他精神恍惚,明明我已回佛山去,他还 以为约了我在卜公球场会合……在李民的劝告和安排下,他终于要教功夫 了!不是山穷水尽,叶问也不会作出这样的决定!”

分离同住情义永存


“我于稍后的七八月再来香港,那时我已考上了大专,乘着尚未开课,便 多来一遍。”叶准师傅记得,那次到来,叶问宗师已搬到饭店工会居住,并介 绍梁相、胳耀给他认识。“我以为时间尚多,多留三两天还是很充裕的;但老 头对我说:‘带老母及二妹来领取香港身份证’,我便回去了。”结果,叶问宗 师的发妻张永成女士及二女随即来港,并领有香港的第一代身份证;叶准师 傅回到佛山时已收到大专的通知,要提早开课,那次他没有来,只由二妹带 着母亲来香港度过了四五天。“我的二妹准备嫁到香港,那次她带老母来,跟 着一起回去,随后再来港。岂料她来了香港后,由于1951年元旦开始,大陆 香港两地都实行边境限刺,住大陆的,不许出境,于是,老母在有生之年也 没有机会再到香港。”

电影《叶问》其中一处很讨人喜欢的地方,就是叶问很尊重他的太太, 而且在患难中,一家三口,相依为命,甚为温馨,被问到叶问是怎样跟太太 相处时,叶准师傅作了这样的回应:“我老母很能迁就我老头! ”在叶准师傅 心目中,母亲是个传统的妇女,很贤淑,很能迁就丈夫,“我老母固然没有熊 黛林的美貌,但熊黛林很能演择出我老母的气质……”在叶准师傅的记忆中,

父母亲相处融洽,没有摩擦,“夫妇间的小争执或许有,但我从没见过他们吵 架,印象中,真的没有。”跟其他的传统妇女一样,叶妈妈承担着照顾丈夫和 几个儿女起居的责任,家务固然由她一手包办,被问到问公有否帮做家务时, 叶师傅说:“哪里有做?”很自然,传统男性在家中的角色,就是这样,加上 问公有许多嗜好,与家务无缘,也顺理成章。

当叶准师傅在广州送别了父亲,回到家中,跟母亲说:“老头有好一阵子 不回来……”,母亲的回应是:“是吗? ”她很冷静,大时代的女性,在贤淑之 外,看来也满有智慧,“她只管照顾好我们,此外什么都不计较……事实上, 老母自嫁了我老头之后,大部分日子家中的经济都未好过!”自叶准师傅出 生后,家中因时局及经济问题,几许搬迁;先后住过桑园、田心里、滘边社、 培德里、舍人大街、福兴街;除了桑园和田心里是自己的物业外,其他的都 是租住的。“在滘边社时,大约是1943、1944年左右,在日军侵凌下,家境 最为困难;田心里也卖了,有两个妹妹也在这时饿死了……到1945至1947 年住在舍人大街时,问公有工作,环境才好转了一点! ”当问公离开家园往 香港去,家中的光景更不用说了;在这样流离困顿的环境下,叶妈妈于I960 年的七八月间在福兴街的家中病逝了。

到了香港的问公依然顾家,“他经常有信回来。自那次晕倒后,他决定教 功夫。他搬到了饭店工会,也有信回来,所以我晓得到那里找他。”住在佛山 的叶准师傅,在问公开始教功夫后,不时收到由他弟子寄到佛山的家用,“钱 经常是由李金城寄的,收信人写我;这些金钱,是弟子们在给叶问的学费中 扣起一点寄回来给我们的……”钱收了一段日子,但到了 20世纪50年代中 期,忽然停了,“大概这就是叶问因上海婆而跟弟子们闹翻了的时期。”事隔 50多年,今天叶准师傅在冷静地推测说。

叶准师傅在1962年来到香港后,才知问公身边多了个上海婆,“她经常到兴业大厦,还带着华仔来,一来便大半天。”叶准师傅称,问公从来没有给他 和弟弟叶正介绍上海婆是谁,叶准师傅也从来没有称呼她;被问到没有称呼 她的原因是不是生她的气时,叶准师傅答道:“没有。”父亲没有介绍,但凭言 行举止,很快便可得知底蕴,叶准师傅称:“当不知道便是了。”不宜宣之于口 的事,父子间心里明白就是了; “那时上海婆与华仔住在李郑屋邨,经常来, 却没有留宿,晚上一般会回李郑屋去……但叶问已极少回李郑屋。”原来, “上海婆”这个称呼是弟子们以及问公对她的称谓,当时香港人惯称自上海来 的女子为“上海婆”;她操上海口音,约比问公年少十多年。到了 1968年, 问公已搬到通菜街,结了婚的叶准师傅也带同妻儿搬回来跟父亲及弟弟同住, “有天,老头问我:‘有没有时间陪我去探上海婆? ’我便陪他到灵实医院看她 去。”跟今天一样,灵实医院也是提供善终服务的,上海婆患了癌病,在那里 留医;但当年到调景岭,不似今天的方便,由旺角前往,也路途遥远;一路上, 父子俩没有说什么,没有提及叶问与她如何相识、两人如何相处,“到了医 院,我走到病房外,让他们两人独处……我们大约逗留个多小时便离去了。” 这样的探望,在同一个月内进行过两次,不久,便传来上海婆的死讯。

在叶准师傅脑海中有关叶问宗师的故事,多不胜数,多问一句,叶师傅 又多讲一则故事。这回所分享的,就只是电影《叶问》之后一般观众所感兴 趣的,以及有助大家观赏其他以叶问为题材的电影的往事而已。

问公身手


每次过年后,佛山迭滘的临海庙都会香火鼎益,往来那里的 横水渡,都会人多挤迫;“那次回程,一个拿着金属器盟,里面 蛊着热东西的人,不小心把器班烫到我的面上;那年我约五六 岁,还是个小孩子……”在横水渡上,问公已与那人发生口角, 直至上了岸还争论不休;“原来那人是水上人,恃着岸上人多, 依然强词夺理……叶问把我抱到一所店铺的铺张嫩上坐着,脱了 长衫,叫我拿着,便出去跟他们动起手来。”那次以一敌众, 叶准师傅今天说来,也觉精彩,“他们在岸边打,不三两下手 脚,叶问便把那个强词夺理的,以及帮他的两三人打落水中;水 上有一个撑着长蒿的,利用那篙嘴的铁钩向叶问袭去,岂料叶问 一手反执丧篙,然后双手把那长篙一登,那在船上的也一起掉到 水里……”叶准师傅五六岁,即是说,事件发生在1929 —1930 年间,事件距今已达八十年,叶师傅仍然印象深刻,问他个中原 因,他说:“那次是我见叶问打架的唯——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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