⑤(宋)朱辅:《溪蛮丛笑》,2页,北京,中华书局,1991。

⑥(宋)朱辅:《溪蛮丛笑》,2页,北京,中华书局,1991。

⑦(宋)朱辅:《溪蛮丛笑》,2页,北京,中华书局,1991。

(1549年)刊刻的《普安州志》,里面著录了一首《过普安》的诗,诗中有“窗映松脂火,炉飞石炭煤”①的句子,这里所说的“石炭煤”就是煤炭。

雄黄乂称鸡冠石,化学成分为硫化碑,可作颜料、药物及烟火,贵州在汉代即已开采。《后汉书•郡国志》载:“夜郎出雄黄、雌黄。”②明代志书中记永宁州、程番府、普安州、安南卫均产雌黄。

朱提盛产白银,其出产的白银和堂狼的铜器,源源不断地沿着五尺道进入中原,这些铜器深受欢迎。滇东北出产的双鱼洗,更享有盛誉。《新纂云南通志• 金石考》载:“汉铜洗见于金石书著者已数百器,其铭文有此地名可考,则以朱提、堂狼所造为最多”③。据《华阳国志》、《后汉书•郡国志》等书记载,博南出金,还产光珠(琥珀);永昌出水晶、玻璃等;不韦出铁;堂螂出银、铅、白铜;永昌还有“蚕桑”,能织毛织品及棉织品,“帛叠”、“兰干细布”,享有 “洁白不受污”美誉。④南诏皮罗阁时期,南面的“……占城、挝国……俱以奇珍、金、盐……岁贡于王不缺”⑤。著名的大理马大量输入内地,数量惊人,宋朝廷专在广西置专廨官措置买马的事。宋朝每年向大理买马,已成为国家的一项重要事务,而大理国将出售马匹作为一项重要的财政收入。

唐宋时期,云南普洱茶、机井盐已卜分有名,并成为一项重要的大宗贸易商品。茶、盐的贸易在当时已成为互市的主角,并由此而得名的茶、马市网络不仅伸向康、藏,而且伸至广西桂林及境外。除茶、马贸易外,云南其他物产也大量售往各地,周去非《岭外代答》卷五载:“蛮马之来,他货亦至,蛮之所赍麝香、胡羊、长鸣鸡、披毡、云南刀及诸药物。吾商(指内地)所贡绵、缗、豹皮、文书及诸奇之物。”⑥云南除了土产外,由于手工业的发展,许多手工产品也深受内地欢迎。范成大《桂海虞衡志》“大理地广人庶,器械精良”,所产的 “蛮鞭”、“鞍辔”、“犀牛甲”、“细毡”及蛮刀、剑等大量销往内地⑦。当时认为 “蛮甲惟云南最工”,“蛮毡,出西南者,诸蕃以大理为最”,“云南刀,即大理所作,铁青黑,沉沉不馁”。⑧

滇黔木材资源异常丰富。明清时期,每当修建皇宫,就要派官员到贵州采买

①(明)高廷愉:《普安州志》,54页,上海,上海占籍书店,1961。

②(南朝宋)范晔:《后汉书•郡国志》。

③ 龙云等:(民国)《新黎云南通志》,186页,南京,凤凰出版社,2009„

④ 方国瑜主编:《玄南史料丛问》第一卷,259 ~261页,昆明,石南大学出版社,1998。

⑤方国瑜主编:《云南史料丛刊》第三卷,19贝,昆明,云南大学出版社,1998。

⑥(宋)周去非著;屠友祥校注:《岭外代答》卷五,“4页,上海,上海远东出版社,1996。

⑦(宋)范成大:《桂海虞衡志》,9页,北京,中华书局,1991。

⑧(宋)范成大:《桂海虞衡志》,9贝,北京,中华书局,1991。

大木,称为“皇木”,锦屏的“卜八年杉”和“八年杉”驰名全国。

在山的王国里,密林葱郁,雨量充沛,孕育着丰富的宝藏,为滇黔民族的生存不但提供了基本的物质、生产条件,同样也为丰富多彩的武术文化的孕育提供了坚实的物质基础。

三、闭塞而又相对开放的自然地理

(一)山高水险、交通闭塞

滇黔境内高山峻岭林立、大河纵横。河流均属山区雨季型,易涨易落,穿行于崇山峻岭之中,一般说来,各河流的中游水流湍急,落差较大,不利航行,而下游虽可通航,但乂多急流险滩。而陆路则因山川阻隔、地面崎岖,行旅艰难, 即使有了驿道,也只能以乘马、轿子、滑竿代步,人挑马驮运输,不能通行车辆。因此,与中原地区形成了相对封闭的地理环境。明正德《云南志》载:“西即麓川江。以麻索为桥。山上下各五七卜里。山顶天霁时见吐蕃雪山。马行者自晨至午才到山顶,炊憩而下,徒步上宿于上。”①《华阳国志•南中志》说:“步道度三津,亦艰阻。故行人为语日:’槽溪赤水,盘道蛇七曲;盘羊乌桃,气与天通,看都护比,往往呼尹,来降贾子,左詹七里,乂有牛叩头,马搏颊,其险如此。’”②乂《水经注•若水注》中说:“朱提郡西南二百里,得所绡堂狼县, 西北行,上高山,羊肠绳屈八卜余里,或攀木而升,或绳索相牵而上,缘陟者若将阶天。”③这尚且是汉晋时期道路经过修筑开凿以后的情况,秦汉以前其路之险,可想而知。滇黔群山屹立,江河纵横,山高水深,坡陡流急。古代滇黔各民族创造了大量很有民族特色的桥梁,如藤桥、竹桥、竹木桥、石桥、溜索桥和铁索桥等。樊绰《蛮书》说:“龙尾城西第七驿有桥,即永昌也。两岸高险,水迅激。横亘大竹索为梁,上布簧,簧上实板,仍通以竹屋盖桥。”《太平寰宇记》 说:“夷人于水上置藤为桥,谓之装也。”这种竹索桥或藤索桥直到新中国成立前在少数民族地区仍属常见。《徐霞客游记•滇游记》说:“龙江东之源,滔滔 南逝,作藤为桥,于上以渡。桥阔四五丈,以藤三四枝,高络于两岸,从树林

①方国瑜:《6南史料丛田》第六卷,217页,昆明,云南大学出版社,1998。

②(东晋)常琼:《华阳国志》卷八。

③(北魏)郦道元:《水经注•若水注》卷三十六,267页,北京,时代文/出版社,2001。 中悬而反下,编于藤上,略可置足,两旁亦横竹为栏以夹之。”①云南文山一些江河“冬春水减乘筏,夏秋水泛,土人取藤系两岸巨树,编而为桥,高出水面数丈。桥上受系长条,手引以渡,长丈余”②至今,在怒江和独龙族所居独龙江等江河上还有一些藤、竹索桥。生活在云南怒江峡谷的云南怒族、独龙族和傣像族先民,至迟在清代就发明了一种交通工具——溜索。过江时腰间系上套有溜板的绳索,溜板套绑在溜索上,手脚并用,越江而过。《怒俅边隘详情》说: “曲人不知为船以渡。只用蔑索笆根,平系两岸,虽以木槽溜梆,衔索系腰,仍须手挽足登,方能徐渡”③,“望之危余万状”④。到目前为止,溜索渡江仍在发挥着作用。云南的铁链桥数量多,规模大,历史悠久,闻名全国。在西南丝绸之路的永昌道上,至今保山和永平交界的澜沧江上仍横跨着一条号称“西南第一 桥”的铁索桥一霁虹桥。《康熙永昌府志》载:霁虹桥“以铁索横牵两岸,下无所凭,上无所倚,飘然悬空”。在云南西或西北的高山峡谷里,云南古代各民族始终不畏艰险,前仆后继地开拓着道路。明朝贬谪到云南的杨慎在他的《赤虺河行》写道:“君不见,赤虺河源出芒部,虎豹之林猿猱路。层冰深雪不可通,千寻建木撑寒空。”同时代的吴国伦也有一首《赤虺河》,表达的也是这样 一种恐惧的、避之忧恐不及的情绪。诗云:“万里赤虺河,山深毒雾多。遥疑驱 象马,直欲捣岷峨。筏趁飞流下,橘穿怒石过。劝郎今莫渡,不只为风波。”前人的这些诗句真实地描绘了滇黔古代交通的艰险。而骆宾王的一首《军中行路 难》,更是道出了西出滇地的将士们征战的艰苦和辛酸。

正是由于滇黔险峻崎岖封闭的地理环境,使得滇黔与外界交流较少,从而较好地保持了大量原始状态的武术文化。“礼失而求于野”,许多内地已经消失的武术文化现象在这里可以找寻到,为研究武术的起源和发展奠定了理论基础;同时为本书的撰写提供了丰富翔实的第一手资料。

①(北魏)徐霞客:《徐霞客游记》,581页,北京,中华书局,2009。

②龙云等:(民国)《新纂南通志卷八卜二津梁二》,228 - 230页,南京,凤凰出版社, 2009。

③夏瑚:《怒俅边隘详情》,见《怒江像像族自治州文物志》编纂委员会编《怒江俅像族自治州文物志》,296页,昆明,云南大学出版社,2007

④杨斌铢:《二南北界勘察记》,见沈龙编:《近代中国史料丛刊•一辑》,141页,台北,文海出版社,19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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