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东恩纳宽量如何出琉球，如何网到琉球，由于当时冲绳民众出入境并 非易事，东恩纳宽量出入中国是否合法.日本的研究人员有种种说法。但是东 恩纳宽量在中国15年，并向中国人学习唐手.回到琉球的第二年夏天，就开设 了唐手术道场，传授唐手术。后来成为刚柔流唐手创始人的宫城长顺.是14 岁（190DA门的。东恩纳宽量一直希望自己的得意门生能到福州学习原汁原 味的中国拳法.遂说服宫城长顺到福州。宫城长顺于1915年春天到福州.学 习了五祖拳和永春拳。当代全日本空手道联盟的另一大团体系东流创始人摩 文仁贤和是1907年进东恩纳宽量唐手道场的，是宫城长顺介绍的，宫城长顺 与摩文仁贤和是终身挚友③。这是刚柔流后人不断来中国福州寻找根源的起 因。日本人虽然将东恩纳宽量称为“那霸手中兴之祖”，但是东恩纳宽量是在 中国学习15年后回到冲绳传播福建拳法的。

（四）船越义珍早期著作《琉球拳法-唐手》分析

船越义珍被称为日本现代空手道之父。1922年，在日本第一届体育博览

• 东恩纳宽量何时到中国及在中国停留的时间一直有争议，也有一说只待了三年，


• 这位先前日本武道大系中称为刘龙江的人，经过后人考证，应该为谢崇祥.福州 方言音为“如如哥"。


• 这个观点，与另一位日本空手道研究者大西荣三不同，大西认为摩文仁贤和没有 入东恩纳宽量之门.只是与东恩纳宽量弟子宫城长顺、许田重发有交往。参见《空手史》 [M].东京：龙书房，1999.

会上最先披露了琉球拳法。当年，他就在朋友支持下编写出版了《琉球拳法• 唐手》一书.这是在日本本土出版的最早的空手书籍。在1922年出版的《琉球 拳法•唐手》中，对唐手的起源.他是这样记载的；“传说中有三种来源：一是 200年前，首里赤田人佐久川到中国学习唐手，人称’唐手佐久川'，是他回到 琉球后传播的；二是140年前，土佐人户部记述的《大岛笔记》所载,册封使随 从公相君带弟子所传；三是14世纪尚巴志王统一琉球三山将所有兵器收藏. 专心商贸民生发展；加上庆长年间将民间一切武器收缴.民间发展出一种赤手 空手自卫拳法；……而我认为琉球拳法所谓的唐手.是冲绳固有的武术.因为 当年崇拜中国.所以从中国学习了拳法，结合冲绳拳法，进行比较研究，取中国 拳法之长.冠以唐手之名。”①

1840年鸦片战争之前.日本人非常佩服中国.以模仿学习中国为荣。鸦 片战争清朝政府败在英国利炮坚船之后，日本人开始反思并“脱亚人欧” •全面 学习西方政治、经济、教育。到1894-1895年中日甲午战争后，日本瞧不起中国.开始脱中国化。写此书时，已经是1895年甲午战争之后，正所谓当时日本 人兴致勃勃地要做亚洲一等国，一等国文化怎么能来源于被他看不起的“支 那”呢？所以船越义珍作为从冲绳到东京生存的人.在他的著作中也表现了这 种情绪.他忘记了自己也是被吞并的“琉球国的臣民”。

但是.我们从该书的内容可以分析：第一，船越义珍的老师是系洲安恒，系 洲安恒的拳法就是直接来自中国②，船越义珍间接继承了中国拳法；第二，系 洲安恒在冲绳寻常小学推广唐手时，已经将传统的唐手技术作了适应于学校 体育教育的改革,从中国福州学习拳法回琉球的东恩纳宽量.也曾经是系洲安 恒唐手研究小组的成员.船越义珍在东京传播的拳法源于中国。第三,在书中 第4页“历史”这个章节中，关于流派区别，船越义珍写道：“后世的传人依据老 师名字起了好多流派•其实只有’昭灵流'与'昭林流'两种而已，昭灵流适合体 质壮硕、骨骼粗大之人，反之骨骼细小、体力稍弱、身材如杨柳之精细者.适合 昭林流。但昭灵流有灵活不足之嫌，而昭林流虽然敏捷多变，又苦于最后缺乏 制胜的力量。重要的是明了彼此长短，取长补短。”这部日本最早的“唐手”专 著.并没有以后那么多的流派和传说。第四，在该书的附录中，有完全引自中 国的拳谱的重要内容③.船越义珍没有任何说明，只是作为附录，见该书274〜

① 富名腰义珍.琉球拳法•唐手绳：榕林书林.2006:2-3.

©关于系洲安恒的传承.将在第三章第三节中详述。

①这里的内容与后来冲绳人渡嘉敷唯贤翻译的《冲绳武备志》基本一致，渡嘉敷唯 贤明确自己的《冲绳武备志》来自广鹤拳拳谱.是源fl福州拳法的。

276页（图2-14）。附录有四节：一为《拳之大要》八句：“人心同天地，血脉似日 月；法刚柔吞吐，身随时应变；手逢空则入,码进退离逢；目要视四句（此“句”字 当为“向”），耳能听八方”。二是《古法大刚论章》：“……再论，吾所云此法度. 理明十二时辰，血脉按分子午之法，凡世人须受此法，止可救人不可害人也。…… 在上用蝴蝶双飞，在下用拨水求鱼，妙手；虎狼之势、猛虎之威。交手应之，法 在着力认真，晓得刚柔虚实；刚来柔中刮，柔来刚中发，身摇脚踏踢起，身随于 门户。规矩进退档可量情是也。”三是《孙武子云》：“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知 彼而知己，一胜一负……”四为《解脱法》:“欲攻东先打西，欲踏前务随后，欲转 身刚柔力，发被持用巨戟……”一本书中，仅有四页篇幅的拳论，都是原原本本 引自中国。虽然他强调了琉球本土有拳法，但他认为传说中琉球拳法的三个 来源于中国是有根据，他也无法否认的。

1935年，船越义珍全面修订了 1922年出版的《琉球拳法•唐手》，他在前 言中说到，当时出书，时间相当仓促，仅用一个月，就写成出版，所以有些粗糙, 有不少失误，经过10余年思考与提升.现在再花近一年时间，修订了原书稿, 取名为《空手道教范》。这本出版于1935年的专著，说到空手的沿革，先是提 到达摩创拳，再由少林寺的拳法传到冲绳。强调两次禁武的政策促成了冲绳 “空手”的发达。他谈到“当今空手发展如此迅速，与多名来往于中国与琉球之 间的人分不开.取中国拳法之所长是不争的事实"①，这本书中还详细列出各 具特色的空手流派之源.即后来日本人比较认同的拳法是在琉球有那霸手、首 里手、泊手。这三种琉球拳法的源。泊手方法特点与首里手相近，逐渐并入首 里手。而那霸手演化成刚柔流，首里手由系洲安恒传承，后来成为松涛流。 “随册封使而来的武官有叫T7X音译为阿松），那霸的崎册、具志、友寄等人 向他学习了中国拳法。还有一人叫7-（音译为益华），是首里的松村、久米 的前里、湖城等人的老师；还有岛袋、比嘉、具志、长滨、东恩纳、桑江等问拳法 于^7彳音译为魏新然）。在泊的城间、亲泊、山田、仲里、山里、渡口 等向从福州安南漂来的中国人某某学习拳法，这样空手越来越精妙.越来越发 达。”虽然他极力回避中国拳法对琉球拳法的影响，但是基于事实，他也无法不 肯定琉球的唐手主体是受中国武术，特别是福建拳法影响而形成的。

（五）松村宗棍遗书的证明

松村宗棍（1809—1899）是日本近代空手道发展的关键人物，是系洲安恒 的老师。被东京人称为近代空手道之父的船越义珍，在东京传播的就是经过 条洲安恒编成的平安五段等15个形。系洲安恒的武术思想与技术是直接传 承自松村宗棍。

松村宗棍出生在首里山川村。中国名字是武成达，号云男，也称武长。他 从小爱好武艺，17岁时在琉球武术界崭露头角。他在文武并举的道路上不停 追逐.作为智勇双全的武人名噪一时。他不到30岁就成为第十七代琉球王尚 濒的护卫。接着在十八代尚育王、十九代尚泰王身边护卫，三代连任琉球王身 边护卫要职。他曾作为琉球王国的使者.两次到福州，还两次被派遣前往萨摩 藩。松村宗棍最后担任进贡之役到福州时已经51岁.在拳法相当盛行的福 州.松村宗棍的武艺水平与人品得到了中国武术同行的尊敬。那时的武术训 练还是极秘密的•一般不让外人观看，但是对宗棍来说"他的训练对各派开放. 可以自由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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