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我们进了俱乐部,来到一个私密的区域,他拉开大幕,后面是二十个年轻漂亮的俄罗斯姑娘,年龄最大的也就二十岁。她们开始为我们跳舞,他对我说:
“你想要哪个? ”
我不想挑,因为我也许会挑到不喜欢我但又不得不跟着我走的人。面对这些女 人我还是没有安全感,因为我过去在比赛时有人当面抗议过我。
“听着,兄弟,只要问一句谁想跟我走就行了。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个我都没意 见。"我那时只有一个要求,只要她们能喘气就行。
他笑了。
“好吧,谁想跟迈克一起回家? ”
我听到满屋子充斥着女人的尖叫。
“我,我,我!”
她们都想跟我回酒店。
他说:“现在你得挑一个了,因为她们都想跟你走。”
“好吧,她怎么样?她挺性感的。那个棕色短头发的也很不错。刚进来时我也 喜欢那个金发的。第二排最边上那个怎么样?”
“迈克,你不能要四个姑娘。你要怎么对付四个人? ”他说。
“兄弟,我必须全要,否则我脑子想的全是没带去的人。”
于是我带着四个女孩回了酒店,我们又是喝酒又是吸可卡因,玩得很开心,其 中一个女孩给她妈妈打了电话。
“妈,我跟迈克・泰森在一起!”
她兴奋死了,还跟我说她妈妈也很性感。不过,四个女人已经够多了。
美国和俄罗斯的应召女郎完全是两回事。美国的应召女郎什么都不管,她们只 想满足客人的性需求,那是她们唯一的目标。可这些俄罗斯女孩说的是四种不同的 语言。我给比利时的朋友打了个电话,其中一个女孩接过电话帮忙和接线员交流。
接着我又给葡萄牙的朋友打了电话,她还能流利地跟对方说话。我们又往斯洛伐克 打电话,她还是应对自如。
我心想:“我怎么才能把这些女人带回美国? ”她们都有管理世界500强的能 力,每个人都有大学文凭。我说话挺文雅,因为我从字典上学了不少东西。可是跟 这些应召女郎一比,我在智商上就像个侏儒。唉,我真希望能把她们带回美国。什 么破产啊都滚一边去吧,有这些人在,我分分钟就能走出破产。
我只在那天晚上拥有过她们。那时候我就是个浑蛋,所以第二天晚上我又找别 人去了。这些女人翻艮棒,可我在莫斯科的生活该翻到下一个篇章了。
我们玩了一晚,不过第二天早上我起得很早,因为要跟玛丽莲一起去博物馆参 观。她什么都知道,我都不用跟她讲自己的情况。她只要看一眼就会说:“我们什 么时候开始恢复治疗?”
有一天,我们在红场吃早午餐,整个商场的大老板走到了我们身边。他是犹太 人,他还告诉我,俄罗斯奥运代表队的服装都是他做的。
“今晚我们有一个凭邀请出场的活动,发布2006年冬奥会俄罗斯代表队的服 装。俄罗斯的所有体育官员都会到场。你愿意做我们的荣誉嘉宾吗? ”
通常来说,我的出场费很高。可是能跟那么多高水平的运动员见面,让我非常 兴奋。我跟他说,我很高兴能参加这个活动。作为感谢,他带我逛了商场里最好的 意大利服装店,还送了我很多高档的衣服。
那天晚上我们和他一起吃了饭,他还邀请了前冰球运动员维亚切斯拉夫・费季 索夫。费季索夫曾经做过俄罗斯的体育主管。他们没有公布我会去现场的消息,所 以当活动开始我被介绍入场时,在场的运动员都快疯了。他们搞了一个巨大的平 台,像奥运会火炬一样。他们让我和玛丽莲坐在上面,玛丽莲都快被闪光灯闪晕 了。活动结束后,所有运动员都跑来找我签名,我让几个高大的保镖保护玛丽莲,否则她肯定会被人群挤倒。
有一天,杰夫、玛丽莲和我在莫斯科市中心一家名叫“纽约咖啡屋”的餐馆吃 饭,那里经常有运动员出没。坐着吃东西时,我看到了一个曾经跟我们在圣特洛佩 兹一起玩的车臣政治人物,他是俄罗斯议会中的车臣裔议员。在圣特洛佩兹时,他 是一个特别谦虚、温和而且彬彬有礼的人,他表现得像一个真正的外交家。于是我 说:“喂,兄弟。”可在莫斯科的他已经不是在圣特洛佩兹那个和蔼的人了。
“迈克,他不像在船上时那么友好了。怎么回事?”杰夫问道。
这个场面对我来说有点儿难堪了。在游艇上时,这些车臣人总是哄我开心。我 说:“我是你们的穆斯林兄弟。请给我点儿钱,我想做点儿坏事。”他们都是有钱 人,给小费也很大方。好吧,现在我需要钱了。我跟乌克兰卖伏特加的合同已经到 期了,他们不会再为我的豪华酒店套房埋单。
不过当参议员走到我们这边坐下来后,局势缓和了下来。
“和我在一起的一些人非常非常想见迈克。”他对我们说,“这是非常特别 的人。”
我说“没问题”,于是我们站起来,把食物留在桌上,跟着参议员走进了餐馆 一边的包厢里。房间里已经摆好了一张桌子,我们都坐了下来。几秒钟后门开了, 走进来的是车臣领导人拉姆赞・卡德罗夫。几年前我就对车臣战争有所了解。拉姆 赞的父亲阿赫玛是车臣地区最有实力的军阀之一,也是车臣分离运动的领袖之一。 那是一段血腥的历史,俄罗斯后来让阿赫玛当了车臣总统,希望以此平息叛乱。一 年后阿赫玛被刺身亡,他的儿子拉姆赞成了新任领导人。拉姆赞是忠实的拳击迷, 他特别想见我。
拉姆赞径直坐到了我的对面。他大概二十八岁,不过他本人看上去比实际年龄 更年轻。聊了一会儿,他请我拜访车臣。每一个美国人进入俄罗斯时被告知的第一句话就是“不要去车臣”。2005年那会儿,车臣仍旧是充满暴力和危险的区域。
我在考虑这个提议时,一个高大强壮的年轻人走进了房间,他看上去就像钢铁 人一样。他穿了一件黑色皮夹克,夹克是敞开的,露出了两把挂在腰上的手枪,腰 带上还带着大量弹药。他是拉姆赞的保镖。
我悄悄地对玛丽莲说:“你觉得亚利桑那的人会相信这些事吗?”
拉姆赞还是不断地建议我去他的国家玩一玩,我们决定第二天在凯悦酒店一起 吃顿午饭,那也是我住在凯悦酒店的最后一天。当我跟他们说了自己住酒店的麻烦 时,他们提出让我搬到罗西亚酒店,那是一个巨大的俄罗斯酒店,不向普通游客开 放,也在红场附近,酒店的老板是拉姆赞的朋友。这座酒店一定有一万个房间。第 二天早上玛丽莲来接我时,她用了半个小时才从大厅走到我的房间。
住进酒店后的第三天早上,玛丽莲过来接我,但我不在酒店。在大厅里等了一 个小时还没见到我后,玛丽莲立刻回家紧张地给我在拉斯维加斯的助手达雷尔打电 话,说她找不到我了。达雷尔也不知道我在哪里。那天晚上,玛丽莲的一个朋友给 她打了电话。
“我刚在电视上看到迈克了,他在车臣。”
那天早上,我跟着拉姆赞和他的保镖一起惠开了莫斯科,我没法拒绝他们给我 的钱。车臣是个神奇的地方。我刚到那里,他们就给了我一挺机关枪。我都快紧张 死了。我也不是很想开枪射击,但是人总要入乡随俗嘛。穆斯林是车臣社会的主流 阶层,于是他们送了我一顶圆帽,还用我的伊斯兰名字称呼我,也就是马里克•阿 卜杜尔•阿齐兹,在阿拉伯语里的意思是“真主的国王与仆人”。我只喜欢被人叫 成阿卜杜尔。如果你不叫我阿卜杜尔,那就叫我迈克。车臣人都把我当作穆斯林英 雄。英雄个屁,我就是个愤怒的瘾君子。
车臣给人一种原始的感觉。车臣境内有一半地方在和俄罗斯的战争中被夷为平地,我去的地方基本见不到商店。放眼望去,全是土地,没有建筑。玛丽莲后来告 诉我,她很担心我的安全,因为有些叛军不服拉姆赞的统治。可我在车臣时,如果 有人敢不怀好意地看我一下,我的保镖就会把他们的眼睛挖出来。
我在他们巨大的足球场里露了个面。能让车臣人兴奋的,就是看艾维尔•科尼 威尔式的摩托车特技表演,这是他们的文化。如果他们带我去看表演,我会说:
“这太厉害了。”从这趟旅行中我学到的经验就是,让他们掌握控制权。我不想跟 别人对立。
我在车臣的主要工作,是为一个为期四天的全地区性的拳击锦标赛揭幕。这次 锦标赛是为了纪念拉姆赞的父亲。
“我很高兴来到车臣共和国,我听说过有关这里的很多故事。”我对观众说 道,“我很高兴能跟穆斯林兄弟们在一起。我们在电视上看到车臣共和国遭受了长 久的不公平的战争。我们在美国祈祷这场战争能尽快结束。”
当天晚上我就回到了莫斯科,没机会见车臣女孩。这次旅行的目的是精神层面 的,是为了安拉和伊斯兰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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