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我压制了他六个回合。第七回合开始时,他坐在凳子上没动。他的左眼上方被 打出了一个伤口,整场比赛我一直对着那个地方出拳。他对裁判说自己的眼睛已经 看不清东西了,可他其实已经筋疲力尽。他是个好人。没人喜欢他,因为他太傲 慢,但我能理解他。
从比赛结束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进入了派对模式。我们在酒店的房间是个豪 华的大套间,“鳄鱼”和我弄来了大麻和酒,还找来了一些女孩。她们都是正常的 良家女人,既不是妓女也不是脱衣舞女,就是朝九晚五的工薪族。丹麦有狂野的性 爱俱乐部,但那些地方在我看来有些太夸张了。丹麦、德国和巴尔干地区的性观念 太激进了。
“鳄鱼”在那边玩疯了。他先是和推广人的女儿搞到了一起,然后又把一个巴 勒斯坦女孩带到我房间的卫生间里,我进去时正好撞上了他们。“嘿……嘿,兄弟。”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我们三人玩起了双飞。回到房 间后,我们又开始跟坐在那里的女人做爱。我在房间的一边,“鳄鱼”在房间的另 一边,我听到其中一个女孩说:“我爱你,鳄鱼。”
我在房间另一边大喊:“你怎么会爱他?你才认识他一周而已!”
我甚至搞定了一个难办的女保镖,她是丹麦推广人聘请的保安团队的主管。她 看上去很硬气,总把头发盘起来。“鳄鱼”走进我的房间,发现她躺在我的床上, 头发披下来,身上穿着一件我的T恤,特别有女人味,“鳄鱼”呆住了。女保镖真 的很喜欢我,她甚至跟着我回了美国,但我没想发展这段感情。
在哥本哈根开了几天派对后,其他人都回了美国,而我和“鳄鱼”在接下来的 两个月里环游欧洲,四处留情。我们去了阿姆斯特丹,在那里当然要抽大麻,我也 终于学会了怎么去卷大麻卷。我的状态很嗨,但是又因为比赛打得太累,所以我们 会把一些女孩带进我住的大套间里,大多数时候待在房间里不出门。
离开阿姆斯特丹后,我们去了巴塞罗那。巴塞罗那的每个角落我们几乎都走到 了。不过这时我的一个训练师开始打电话,催“鳄鱼”尽快带我回去。终于,我们 回到了美国。
我在纽约待了一阵,还把“鳄鱼”带到布朗斯维尔见我的老邻居。“鳄鱼”开 着我的一辆劳斯莱斯,我们在半夜把车停到了一个街角。有一百多人走到车边,他 们都看疯了,也都很高兴能见到我,我给他们分了一些钱。后来我去杰姬家睡觉, 让“鳄鱼”自己在附近找个酒店。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我朝窗外一看,发现有三十 多个人站在我的车边,看“鳄鱼”睡觉。
“你怎么不找个酒店? “我问。
他对我说:“老兄,我就想睡在车里。不过后来我发现,他觉得周围的酒店 太廉价。
等待谢利・芬克尔为我协商拳王争霸赛的比赛时,我又打了一场“热身赛”。
12月16日凌晨,我在布鲁克林的舒格•希尔迪斯科舞厅,跟儿时的朋友戴夫•马龙 还有一群女孩在一起,这时走来了一个高大强壮的人,他穿着一件貂皮大衣,戴着 一顶漂亮的帽子。我觉得这人肯定是混黑帮的。
“迈克,跟我喝一杯。来吧,你不愿意跟小人物在一起吗? "他问。
我还挺尊敬他,于是我俩喝了几杯香槟,又抽了一些大麻。他说他叫米切 尔•罗斯,是巴特比恩打架最厉害的人。
“迈克,如果跟你打架,你动手,我就会还击。”他吹嘘道。
“兄弟,你能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吗? “我说,“我觉得你说了一些话,但我 不敢确定。”
“如果我和你打架,只要你动手,我就会站起来反击。”他边说边点上了一根 大麻卷
“把大麻卷给我。"我说。
他把手里的大麻卷给了我,我把他用嘴碰过的那头掰了下来,把大麻卷扔到了 地上。
“把香槟给我。"我说。
他把盛着香槟的杯子递了过来,我把杯子摔到了地上。
“滚出去,黑鬼。”我轻蔑地说道。
我站起来,准备在店里揍他。但是戴夫拦住了我,米切尔最后还是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我和戴夫带着四个女孩离开了夜店。米切尔-罗斯就站在外面的 路边。
“嘿,迈克,要带着这些女人回家吗? ”他指了指那几个女孩。这是他自找 的。我追着他打,他的貂皮大衣掉到了地上。我疯狂地左右开弓,不过在我醉醺醵地出拳时,他溜走了。于是我脱下裤子,用他的貂皮大衣擦屁股。那时候天已经亮 了,路上已经有了上班的人,公交车从我身边开过,夜店里的人也都走了出来,所 有人都看着我拿他的貂皮大衣擦屁股。我的天哪!如果在今天这种每个人的手机都 能照相的情况下,你能想象会引起多大的轰动吗?
把自己搞得像个傻瓜一样,没人比我更在行了,这方面我像我妈妈。我妈妈犯 病的时候,会对别人大喊“傻逼”或者“去你妈的”。但我俩之后都会为自己的行 为感到懊悔。
四个月后,罗斯向我提出了6600万美元的损害赔偿。他要我对“蓄意伤害”和 损害他貂皮大衣的行为进行赔偿。他还提出了5000万惩罚性损害赔偿的要求。这家 伙直到现在还在纠缠我,想搞臭我的名声。他甚至半自费出版了一本小册子,叫 《迈克-泰森想杀死我爸爸》。
和伦诺克斯・刘易斯那场比赛的谈判已经进入最后阶段,我们的比赛时间初步 定在4月,于是我决定在开始训练前,再玩得狠一点儿。和米切尔•罗斯那场街头 斗殴发生不到一个星期,我带着两个年轻的女孩跑到牙买加度假。她们就是我出门 时的伴侣。我会把她们带到范思哲店里,把她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们做爱,还 一起吸毒,如果我还想要别的女人,她们就会出门给我带来其他漂亮的女人。我的 身边总是有那些愿意再给我找其他女人的女孩。如果你看到我和一个漂亮女人在一 起,你也许觉得我俩肯定有性关系,但更多时候她其实是同性恋或者双性恋,她有 兴趣的不只是我。我也能得到其他女人,所以我们算得上互相帮助。
谢利听说我跑到牙买加的消息后,大发雷霆。他知道我一定会把最贵的珠宝戴 在身上,而那段时间在牙买加,有不少人因为遭到抢劫而被杀。于是他把伟大的牙 买加拳手迈克尔・麦卡勒姆派过来收拾我的珠宝。麦卡勒姆曾经在三个重量级比赛 中拿过世界冠军。
我说:“麦卡勒姆,很高兴见到你。你到这里做什么? ”
他说:“他们派我来把你的东西拿走。”
“跟我们一起玩吧,兄弟,绝对爽。”我说。
“好吧。不过首先你要把珠宝都摘了。迈克,这里的人很穷。如果这些东西被 他们看到了,他们会来抢的。”他说。
“去他妈的。"我说,“他们不想要,他们只想看我戴着这些东西。如果我把 珠宝都摘了,他们就不会尊重我了。”
他不愿意放弃,可我也不退缩。我们去了牙买加所有最乱的地方,没人敢对 我做任何事,我们得到的只有人们的爱戴。我这辈子抽大麻最嗨的一次,是在达 米安•马利住过的房子里,那是他爸爸的房子。我们抽得太嗨了,甚至不停地出 汗一我们抽的不是劣质的大麻,劣质的大麻只会让人精神麻木,这是一种奇特、 紧张但又放松的感觉。
有一天晚上,麦卡勒姆带我去了一个地方,当然就是脱衣舞俱乐部。我的眼睛 一直没离开过这些漂亮的牙买加女人。
我问他:“喂,迈克尔,我想带几个回酒店,你觉得这大概要花多少钱?”
他说:“那边那个人,你大概需要4万。”
我不敢相信,“她就要4万?”
“不,不,我说的是牙买加钱,那是20美元。”他解释道。
“我操,那我们把她们都包了吧。叫这个地方关门。”我说。
“他们不能这么做,迈克。”他说,“挑三个吧。”
于是我选了三个性感的女人,我们回到酒店后痛快地玩了一场。
译者注:达米安•马利是著名牙买加音乐人,堪称雷鬼音乐的创始人。
快到除夕时,我决定离开牙买加,去古巴待几天,顺便过新年。我的保镖里克 坚持跟我一起走,我的护照在他手里。那时候我不知道,不过谢利特别担心,他害 怕如果古巴政府在我的护照上盖章,美国政府可能不会再让我入境了。
一下飞机,我就有一种身处天堂的感觉。在古巴,有一种坐上时光穿梭机回到 1950年的感觉。他们开的都是50年代的老式美国车,房子也都是那个年代的样子。 住进酒店后,我就甩掉了里克。我想见见那里的人,不过这是我做的第二件事。我 做的第一件事,是吸了一点儿可卡因。我把毒品一路从牙买加带到了古巴。
古巴人太好了,我四处转悠,没人打扰我。没人跟我说话,只是偶尔有人走 过来,想跟我拥抱,或者问我需不需要帮助。每个人都很好客,很注意保护我。 那里没有像在苏格兰、英格兰和日本那样出现成群的人来围观我。古巴人表现得 对什么都不是很在乎。也许他们觉得我疯了。只不过是好的那种疯,因为他们都 在冲我笑。
我在哈瓦那的街头转了几个小时,一路走过了贫民窟和小巷子。这时有一个人 接近我,他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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