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会在拳击台上变成泰森,是吧? ”

“现在就是!我现在就是泰森!”

“就是那家伙吗?”

“是啊,29号那天表演的主角就是我。人们来看我杀掉某人,或者狠揍某人, 或者把某人击倒。泰森就是门票,泰森就是赚钱机器。没有几个人关心迈克这个 人,因为迈克不过是从布鲁克林布朗斯维尔走出来的黑鬼,他只是碰巧走到了这一 天,他靠的都是运气。在我长大的地方,我就是你鞋底下的一块口香糖。上帝保佑 我,我也不懂,他把我放到了这样的环境中。我不懂,我猜你们都是很体面的人, 是吗? ”

我没法走在伦敦的大街上,因为所有人都会停下来围观,所以我们只能开车出 门购物。有一次等红灯时,旁边的人看到坐在车里的人是我之后,他们开始摇车, 其他人则直直地撞向我的车。那像极了第三世界国家里的独裁者想要离开人群的样 子,人们拦着他的车,甚至要掀翻顶棚。可这些人只是在向我表达爱意。

“我们爱你,迈克!我们爱你!”他们尖叫道。

这就好像“披头士热” 一样,当时有一个女性朋友跟我在一起,她看上去一副心脏病快要发作的样子。

“妈的。”她看着我说道,“你到底是谁啊?”

我们回到了酒店,可人群又聚集在酒店外,开始大呼口号。直到我走到阳台上, 冲他们竖起大拇指并且敬礼后,他们才渐渐散去。我觉得自己就是醐曼大帝。

当然也有人公开抵制我。女性团体没有人支持我,我在任何地方出现,她们都 会抵制。我被邀请参观英国国会,但所有女性宪兵都站出来表示抗议。这可能跟我 去杜莎夫人蜡像馆的事有关,我在那里把温斯顿・丘吉尔的蜡像说成“又一个死英 国佬”

可我很享受和抗议团队的斗争,我喜欢成为国际大坏蛋的感觉,觉得自己就像 大盗迪林杰一样。由于我的名声特别臭,所以不管我去哪个国家,那里的黑帮都会 打开夜店的大门,邀请我进去玩。

“让那些浑蛋去死吧,迈克。”他们会说,“我们支持你。”

我在下榻的酒店遇到了一个特别棒的俄罗斯女孩,她看到我的珠宝后,叫我去 格拉芙钻石商店转转,那是全世界最高端的珠宝商店。她在那家珠宝店工作,当俄 罗斯寡头和他们的妻子去商店买珠宝时,她就是翻译。我和我的拳击推广人弗兰 克・沃伦一起去了那家珠宝店,沃伦就是欧洲的唐・金。那个俄罗斯女孩一直在等 我,见到我后又开始跟我调情。她问小时候的我是什么样的,我说:“我抢别人的 东西,还偷东西。”

“别闹了!”她说。

“不,是真的。我会闯进别人家里,拿枪指着他们抢劫。”

她给我看了两块镶满珠宝的手表,每一块都价值80万美元。沃伦这时想自我表 现一下。

“这些我替他买了。”他对女孩说。他认识珠宝店的老板,于是我拿了这两块手表,又要了两个钻石音乐怀表,还有一个钻石手链。这些东西总共花了86.5 万美元。

我还把这个女孩带走了,在起程去曼彻斯特打比赛前,我和她睡了几次。我并 不是很担心比赛。你们也能看出来,弗朗西斯的训练并不认真,他比赛时的体重是 243磅(约110.22千克)。他想在军队训练营减肥,可他反而变胖了。我觉得英国 媒体也不怎么看好他。伦敦《每日镜报》给了他5万美元,让他在鞋底为报纸做广 告。他们这笔钱花得很值。比赛开始后的四分钟里,我击倒了他五次,裁判直接宣 布比赛结束。

回到伦敦,我给俄罗斯女朋友打了电话。跟她聊天说,我听到背后有人在说: “这是谁?泰森? ”她挂掉电话,直接来到我的酒店房间。我有点儿紧张了。第一 次见到她时,她就告诉我她正在跟一个名叫迈克尔的军火商交往。

我心想:“妈的,我死定了。”

我相信他一定会跟踪到我的酒店。当她到酒店后,我急着问了她好几个问题。

“迈克尔会生气吗?迈克尔容易嫉妒吗? ”

“让他去死吧。"她说,“我不管了,他太讨厌了。不过他确实很有钱,把我 照顾得很好。”

杰姬・洛威当时也在房间里,她用街头那些黑话吓唬了这个天真的女孩。这个 俄罗斯女孩太漂亮了,她没学过怎么面对现实世界。可这次她必须得学会现实世界 的玩法了,如果她不主动一点儿,她的“糖爹”就要没了。第二天我就要回美国 了,我真希望她能跟我一起走,但这是不可能的。

杰姬告诉她:“不不不,你得回到他身边,告诉他一切都好。别这么突然逃 离狮子的爪子,你得慢慢来。听着,你需要钱,但迈克就要回家了。别失去那个 家伙。”

她后来解决了自己的事。我知道那个人一定会把她带走,她真的是个漂亮女人。

我回到了美国,但是没过多久,我又惹上了麻烦。5月18日,我和自己的理发 师朋友麦克在拉斯维加斯的“美洲豹”脱衣舞俱乐部消遣。那时候,如果我想让自 己的大脑清醒清醒,我就会去脱衣舞俱乐部。2000年年初那段时间,大家都是这么 做的。

我坐在俱乐部后面靠近DJ包厢的沙发上,跟我朋友罗尼聊天,他是店里的经 理之一。有一个真名叫维多利亚的脱衣舞女靠近我,她的脱衣舞花名叫“花朵”, 她问我想不想看大腿舞。我不想看她跳舞,但艮更持,非要给我跳一个大腿舞。 她接近了我好几次,接着又想坐在我的大腿上。我抬手阻止她,她穿着高跟鞋摇摇 晃晃地朝后面摔倒了。我记得自己说她是“贱女人”,还骂她“肮脏的妓女”,她 觉得很丢人,回到了自己的更衣室。

她在更衣室里给她的丈夫打了电话,跟他说了事情经过。她的丈夫给警察打了 电话,说我和我的跟班在“美洲豹”夜店粗暴地对待舞女们,还把她们扔到街上去 了。拉斯维加斯警察局派了八辆警车来到店门口。我跟其中一个警察聊了一会儿, 这个警察说,当初他在扫黄部门工作时,脱衣舞女的规矩就是不能拒绝她们。她们 就是一群骗子,想骗男人的钱。警察把“花朵”弄到一边审问,她承认我没动手打 她,她一切都好,只是觉得丢人而已。她告诉警察,她的自尊心受伤了,她说如果 我给她500美元的话,她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她说:“经过这么多丢人的事后, 我应该得到一些补偿。”警察离开了现场,因为现场根本没发生纠纷,他们也没对 我提出任何指控。“花朵”也上完了自己的夜班,跳了大腿舞和钢管舞。

我猜“花朵”回家后又跟她丈夫这个诈骗大师说了整个经过,她丈夫肯定阅艮 了她。到了第二天,她改变了说辞,向警方提交了一份报告,说“泰森伸出了空着 的那只手,打中她胸部区域,导致她飞着横跨房间落到地板上。她说自己惊呆了,

而泰森还叫她‘肮脏的妓女‘和‘姨子‘。她说这次冲突给她身体造成了瘀伤。” 警方因此重新开启调查,但他们还是没有找到支持她指控的证据,警方说她的指控 “毫无事实依据”。

即便这样,她还没闹够。几个月后,她把我告了。她在起诉中声称,“泰森暴 力而令人痛苦的一击,把维多利亚打到了几英尺外的地板上,使得她尾椎骨着地。 她摔倒在地上时,高跟鞋尖利的后跟扎到了她的大腿”。地说自己受到了精神伤 害、身体伤害,由此导致婚内性行为减少,婚姻关系紧张。

这个案子一直拖着。接下来的4月,我不得不正式出庭做证。坐在那里听她律 师的废话让我非常不爽。律师让我回忆当时她接近我的情景。

“你当时坐着。如果我理解得没错的话,我会尽量说得简单一些。你坐在那 里,我想你是坐在包厢旁边的沙发区? ”

“是的。”

“她是怎么接近你的? ”

“她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非要给我跳大腿舞。我说:‘不用了。‘我不想看 大腿舞。她离开后又走了回来,坚持要表演。而且她非要坐在我身上,于是我就抬 了手

“你的手接触到比昂卡小姐了吗? ”

“是的,应该会碰到,因为她太主动了。我伸手只是为了让她跟我保持距离, 而不是我要主动攻击。不是这样。”

这个律师不断骚扰我,我说他是个垃圾,是个王八蛋。他要求暂时休息,然后 拥抱了我的律师。我们提出1万美元的和解费,但他们要4万。休息回来后,他说不 用我继续做证了。

“我不用再待在这里了,因为你的客户就是个骗子。你不想让我待在这里,我没做过错事。"我说。

当“花朵”的律师声称我们接受了4万美元的和解协议后,这个案子进入了仲 裁程序。仲裁员做出不支持她的决定,他们又去申诉。我们又仲裁了一次,这次她 得到了8800美元,我还得给仲裁员1615美元,我的律师还收了我25000美元。这是 我这辈子享受过的最贵的一次大腿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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