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项拳王头衔的卫冕冠军,弗兰克•布鲁诺坐在拳击台边,“鳄鱼”和我 故意去的域他。离开拳击台时,“鳄鱼”冲布鲁诺嚷嚷起来。
“迈克,他就在那儿,你的盘中餐就在那儿。我们朝你来了,小子。”
我指了指自己的胸肌。
“我是第一。”我对布鲁诺说。
和巴斯特的比赛吸引了当晚29%的观众收看,这是福克斯电视台历史上收视率 最高的节目。但我对自己出狱后的表现并不满意。
我带着肯尼亚参加了比赛。那时候莫妮卡已经给我生了个女儿,我给她起名叫 蕾娜。我们还有个养女,叫吉娜。此外,我还跟一个纽约的女人有一个叫米琪的女 儿。肯尼亚在身边时,莫妮卡和女儿们没法接近我。如果我对她们表达出喜爱,肯 尼亚就会攻击她们。我把肯尼亚留在酒店房间里,比赛结束后回到酒店时,房间里 一团糟。窗帘被它扯掉了,地上是它拉的屎,客厅里的大沙发已经被撕成了碎片。
我在纽约比赛时,肯尼亚彻底毁掉了唐・金在曼哈顿的房子。我把它留在那 里,自己跑去夜店玩,结果它生气了。肯尼亚大闹完唐・金的房子,以至于他们不 得不对整套房子进行彻底消毒,肯尼亚折腾得实在太凶了。你们以为我们会吸取教 训吗?在俄亥俄州时,洛里把它锁在我的车库里。后来洛里去找它时,发现它已经 把我的一辆玛莎拉蒂的车顶掀起来了。
出狱刚刚一年,唐就安排我挑战弗兰克•布鲁诺,赢取金腰带。可无论身体还 是心理,我还没有为那种程度的压力做好准备。你们可以在《拳击场》杂志对我的 采访中感受到我的痛苦。
“我发现自己现在更紧张,比刚开始职业生涯那会儿还紧张,也比成为拳王后 更紧张。也许这是因为我有一丝不安全的感觉。即便在训练中,我都发现自己有些紧 张。我不知道这是好是坏。我知道该怎么做,只是我心里会有疑虑。我想就是这个才 会让我不爽一就算我已经取得了这么多年的成功,可我还是对自己有疑虑。”
当记者问起我输给道格拉斯的比赛时,我爆发了。
“人们说:‘看看你挣了多少钱。’可我有过那么多异常的经历,我无法想象 会有人嫉妒我的生活。如果让他们经历我经历过的事,他们也许会自杀。我差点儿 就死了。我的头发开始变白,甚至脱发,因为我总在想那些事。那时候我本可以放弃,但我挺过来了,我天天在自己的房间里跑步。洗澡的时候,这些事会突然涌到 眼前。我现在总想着会发生最坏的情况。如果有好事了,我会享受。但我总预感会 发生最糟糕的情况。我这一辈子都觉得自己会过着悲惨的生活。我只需要重新找回 我的自信。等我战胜布鲁诺,把腰带围到腰上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击败我。我的信 心会直冲天际,一直冲出宇宙。”
尽管有那些富有同情心的记者能体会到我的痛苦,可总会有一些人,他们想 摧毁我。当时我在为比赛接受一个全国媒体的电话采访,有一个家伙问我:“迈 克,关于你眼睛受伤的流言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是因为这些年做爱太多导致 的吗? ”
有时候,我只是不知道该闭上自己的大嘴巴。在一场宣传比赛的新闻发布会 上,我给拉斯维加斯的马丁・路德«金青年中心捐款五万美元的事被曝光了。
“这没让我变成一个好人,现在任何事情都更像是一种负担。我不知道是不是 该用‘负担’这个词,但我真的不是开心的那类人。我想尽自己的全力,但我总是 差那么一点儿。"我这样说道。当一个记者问到我新生的女儿时,我言不由衷地给 莫妮卡说了一些恭维话。
“她妈妈很漂亮,但蕾娜太漂亮太棒了,她把她妈妈衬托得像只野狗。”我脑 海到底在想什么?
在为与布鲁诺这场比赛进行的训练中出了不少奇葩事。“鳄鱼”总跟我的对打 搭档产生矛盾,他总对他们说,如果他们再不尊重他,我就会打爆他们的脑袋。
“鳄鱼”让第一个人走上拳击台后,他会过来找我。
“迈克,你知道,这些人总说他们能打败你。他们总说该让他们去争夺拳王腰 带,而不是让你去。”
他把我卷进了这些纠纷之中,这些人现在想干掉的变成我了。我和搭档的练习居然变成生死挑战,这他妈是在搞什么?
快到比赛日的某一天,我正在跳绳,“鳄鱼”走了过来。
“你回来了,冠军。当初阿里被禁止参赛,他回归后也在争夺世界拳王头衔。”
“是啊,阿里没能得到冠军,但我的对手不是乔•弗雷泽,我的对手是弗兰 克-布鲁诺。当阿里复出时,他要跟野兽斗争。不过我总会拿到属于我的东西。” 我说,“我会赢下这家伙。”
我带着这样的自信走上了拳击台。“鳄鱼”在我前面引路,他穿着黑色马甲, 背面用白字写着:“无人爱,众人恨,人人都尊敬。”我开始职业生涯以来,第一 次在入场时听到了嘘声,因为有数千名来自英国的布鲁诺的狂热拳迷来到拉斯维加 斯现场看比赛,但我不在乎。
他昌道:“泰森是个强奸犯,啦啦啦,啦啦啦。”我也选择不去理睬这些话。
当布鲁诺走上拳击台时,我嗅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恐惧。布鲁诺的推广人后 来也说,当布鲁诺更衣室的大门打开,他准备走出来登上拳击台时,“感觉好像有 人给布鲁诺钉了颗钉子,他好像彻底泄气了”。播放英国国歌时,他数次在胸口画 十字祈祷。见他这么害怕,我好像立刻被注入了大量信心。我俩第一次交手时,我 们曾经打出了一场高水平的比赛。他击败我的对打搭档奥利弗・麦考尔获得了拳王 头衔,他也曾击倒过伦诺克斯・刘易斯。
我知道布鲁诺其实不想打这场比赛,所以我要做的,就是打得强硬,用一些高 质量的出拳打中他,这场比赛就算结束了。第一回合结束前,我出其不意地用右手 拳打中了他,这一拳把他的左眼打出了一个大口子。他在第二回合总抱住我,逼得 米尔斯•兰恩不得不扣了他一分。这没什么。第三回合进行了一分半后,布鲁诺突 然换用左手拳,我立刻用两记左勾拳打中了他。他想抱住我,但我连出两记凶狠的 右手上勾拳,第二拳差点儿把他击倒。他倒在围绳上,接下来轮到我收拾残局了。
我连出了 12拳,他根本没有反应。米尔斯•兰恩叫停了比赛,我成了新的世界拳击 理事会(WBC)拳王。
我转过身,高高举起双臂,享受着观众的欢呼。这时我有一种得到了尊重、 获得了自尊的感觉,我跪在地上,前额贴着帆布,向真主送上敬意,还快速地做 了祷告。
现在回想起来,如果布鲁诺能有我们第一次交手时的精神状态,我绝对不可能 击败他。站起来后,我走到他的场角,他正坐在凳子上接受妻子的安慰。我碰了碰 他的脑袋,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那天晚上,我在酒店包房里开了个派对。我朋友奇普和他在洛杉矶的一群朋友 都来了。奇普爱喝香槟,于是我要了 嘛唐培里侬,我们喝了个通宵。
比赛结束六天后,我已经不再谦虚了。我计划拟破布鲁斯-塞尔顿的拳王腰带。
“我觉得自己的价值不止3000万美元,我没有得到应得的东西。”我对媒体表 示,“我还要养孩子。没人关心我的孩子是不是没饭吃,或者他们过得好不好。没 人会施舍我,没人会说:‘你是个伟大的拳王,我们欠你这些。’”
我又是拳王了,这意味着我成了骗子们更大的目标,低等的骗子、狡猾的女 人、诈骗专家都会来找我。我自己都数不清我的经纪团队花了多少钱才把那些人赶 走。洛里和约翰-霍恩会在我离开乔尼-图科的训练馆前出门,走到那些等着我的 女人身边。他们知道如果我看到这些女人,我就会对她们说“来吧”,那我的训练 计划就泡汤了。
洛里会问那些女人:“你们想从迈克那儿得到什么?如果你们关心他,你们就 不该出现在这里。”
他们会掏出一些现金分给那些女人,好让我安心训练。
我的助理拉托迪亚面对的是那些想骗走我的钱的人。面对那些坐着轮椅、拿着医药费账单、说我该对此负责的人,她会掏点儿钱把他们打发走。在我家工作的人 会从椅子上“摔下来”,然后起诉我。穿着貂皮大衣、坐着豪车的女人会来到我的 办公室,一等等上好几个小时,她们就是想见我。
我不训练时,如果出门喝多了,有时候我确实会跟别人发生争执。所以有时候 我得为朝别人脸上吐口水这种事掏钱以平息事端。
一个最典型最夸张的例子,发生在和布鲁诺比赛结束几周后。当时我在芝加 哥,正在朋友伦纳德的夜店里消遣。我和安东尼还有几个朋友一起在位于VIP区旁 边的伦纳德的办公室聊天,这时一个穿着超短裙的疯女人和一个大高个儿想要见 我。他们把那个女人带进了办公室,我们亲吻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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