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做什么,过去我从来没遇到过这么严重的问题。现在再去回想,我 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坐在那里,一句话也没说。可是,如果我扇她的脸,在摄像机前发疯,那就正是她们想要的结果。所以我保持了冷静。我知道她们原本预计我会在 镜头前发疯,大喊大叫。我想那就是她们的全部计划,但这计划反而拖累了她们。

罗宾在节目上做的事让我的朋友异常愤怒,我接到了无数怒气冲冲的电话。过 去几天后,我还是非常生气。罗宾、鲁斯和我都在新泽西州的家里,我太生气了, 于是开始砸玻璃、盘子,把空的香槟瓶扔出去砸碎。奥尔加也在现场,她报了警。 警察过来后,我在大门口见了他们。我很有礼貌地告诉他们,一切正常,我只是 想一个人待会儿。于是警察们分开行动,一个人留下来跟我在一起,另一个去找罗 宾。她向警察展示了厨房遭受到的破坏。跟我在一起的警察说,因为我对厨房的破 坏,罗宾担心我。

“这是我的房子,我拥有里面的所有东西。”我开始喊叫,“我可以对我的 财产做任何事情。如果我想砸碎什么东西,没人能阻止我。”我拿起一个巨大的 铜质壁炉装饰品,朝前门旁边的窗户砸了过去。就在这时,她们的麦克库提斯打 来了电话。

警察问我:“你想跟你的医生聊聊吗? ”

我无视他的问题,走进了房间。“好医生”告诉警察,罗宾和她的团队应该 离开房子,我应该强制接受精神状态检查。警察们把这几个女人围在中间,带她 们走到行车道,这样她们就能开车去警察局,罗宾就能向警察提出报告。我冲到 了车道上。

“去你妈的,你个贱人!滚出我的家,滚!”我喊道。然后我走进我的劳斯莱 斯,开车进了房子后面荒无人烟的区域。我甚至没开在一条真正的路上,我只想远 离她们这些人。

第二天罗宾和她妈妈就去了洛杉矶。我朋友马克-布里兰德也是拳击手,他想 让我跟比尔・卡顿握手言和。谢莉・芬克尔和卡顿给马克洗了脑。他们对马克说,我的情况很糟糕,以此说服他来找我谈话。我们一起去见了卡顿,卡顿很担心贴在 我身上的躁狂抑郁症这个标签,所以给我预约了亚布拉罕•哈尔珀恩波什。哈尔珀 恩波什是纽约联合医疗中心波特切斯特分部精神科的主管,也是世界上最顶尖的精 神科专家之一。

哈尔恩波什跟我交谈了一个小时,接着又打电话跟卡蜜尔、史蒂夫•罗特还 有比尔-卡顿聊了聊。他很确定,我没有躁狂抑郁症。他想给“冷酷二人组”打电 话,但无法打通。当哈尔恩波什打电话给麦克库提斯,想知道为什么他把我诊断 为躁狂抑郁症时,麦克库提斯出尔反了。他说我不是真正的躁狂抑郁症患者,我 只是情绪失调,他把这种情况称为“拳手综合征”。这可是心理学上的新名词。

一个更权威的心理医生说我没有躁狂抑郁症,这让我大大松了一口气。我很好 奇,为什么比尔在马克面前把和我见面说得那么重要。他其实根本无事可说。但我 还以为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去和他见了面。可我见到他时,他又闪烁其词。我和比 尔的关系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走到了尽头。

一切尘埃落定,只有唐留了下来,我对他不存在任何错觉。过去罗宾跟我说起 唐时,我会说:“听着,我知道怎么控制一条毒蛇。这家伙就是一条毒蛇,但我知 道怎么控制他。”唐有他的优点。那两个女人跑到西海岸两天后,唐带我去了存着 我的钱的每一家银行和中介公司。他让他们把罗宾的名字从所有户头中划掉,把所 有户头重新归到我的名下。我们说的可是1500万美元。我们及时出现,阻止了一笔 高达581812.6美元的支票签付,那是罗宾刚刚划给罗宾・吉文斯制片公司的钱。

银行里的人恨透了那两个女人,所以他们很高兴能帮到我。我们在那里和银行 经理以及所有员工开派对庆祝一我们开了香槟,还叫了比萨。“让这些丑女人去 死吧。“我们一边高喊,一边喝下了香槟。

唐・金成为我的拳击经纪人

《20/20》确实给罗宾和她妈妈拖了后腿。我俩分手后,我去芝加哥看了一场 摔跤比赛。我走进去准备坐下时,得到了现场观众的起立欢呼。人们找到我,说她 俩在芭芭拉-沃尔特斯的节目上对我做了多么丑恶的事。还有不少女人也对我满怀 同情,她们会接近我,对我说:“上帝,我不敢相信那个可怕的女人对你做了什 么。请让我抱抱你,让我满足你,让我照顾你。"我会说:“不,女士,这没什 么。好了,满足一下就行了,女士,不要太过。”整整那一年我都过得极为疯狂。

这段感情让我极度受伤,她们真是冷酷的女人。那是我的第一段感情,我只想 把这段记忆删除,可爱情在我的心上留下了一道黑色的伤疤,这是一道很深的伤 疤。可你必须抓住机会不断成长,人生就是如此。况且我总能利用媒体发泄,《芝 加哥太阳时报》的一个人问了我有关罗宾和她妈妈的问题。

“她们利用黑人,但她们既不喜欢也不尊重黑人。如果看过她们提起黑人时的 样子,你会以为自己生活在三党时期。”我说,“她们觉得自己是皇室贵族。她 和她妈妈都特想变成白人,这是耻辱。她们还想让我远离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人, 把我带进她们所谓的上流世界。”

我开始在自己人生的各个方面做出调整。从严格意义上说,比尔还是我的经纪 人,但他已经没有多少实际影响力了。如果吉米还活着,情况可能会不同,但吉米 死后,再也没有人能阻止我做自己想做的事。现在回想起来,我不觉得吉米和比尔 是坏人。我觉得他们就是生意人,比我更理性而已。但我那时候不懂事,他们也就 此利用了我,他们是控制狂。随着年龄增长,我想要回自由,独立做事。无论失败 还是成功,都不重要了,我只想做让自己高兴的事。

接着我又遇到了唐・金这个浑蛋。唐就是个让人恶心的家伙。他本该成为我的 黑人兄长,结果他只是个坏人。他本该指引我,可他眼里只有钱。他是一个特别贪 婪的人。我以为我能控制住像他这样的人,没想到他比我更聪明。跟这个人在一 起,我完全处于下风。

我是通过吉米和比尔认识的唐,所以我跟唐牵扯在一起,都是他们的错。如果 你仔细想想,就会发现吉米和这些人让唐看到了我跟他们在一起时是多么软弱。他 们把唐•金拉进我们的事业,唐看到了漏洞。我不想表现得太狂妄,可迈克•泰森 的事业对吉米和比尔来说实在是大了点儿,甚至连库斯都有可能扛不住。他们从 来没见过像我这么厉害的人,拳击历史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像我一样在短时间内挣 到这么多的钱。我不知道库斯会怎么面对我。我就像一个特别性感、特别漂亮的女 人,每个人都想跟我发生关系,你们懂吗?只不过唐碰巧搭上了我这条大船,如果没有唐,也会有鲍勃-阿鲁姆或者其他人出现。

库斯和吉米死后,我也不再关心留下的那些人。我决定:“谁给我最高的报 价,谁给我想要的东西,我就跟谁签约。”对我来说,这成了一场游戏,每个人都 只为自己考虑,所以我也应该为自己考虑。生活在我长大的地方的朋友们要么死 了,要么快死了,所以我只是想找点儿乐子。我从来没想过活很长时间,我是一个 太招人讨厌的人。如果撞上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可能会开枪打你。我过着梦幻般的 生活,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和漂亮的陌生人睡觉。这些都逐渐开始影响我。

唐给了我自由,我想做什么都可以。他背着我处理我的事业,和别人达成协 议,但我不是他的奴隶。他很聪明地给我灌输了一种我和他一起对抗全世界的观 念。“黑人,白人。黑人,白人。”他一直在说什么白人没有好人,白人就是要杀 光我们这些废话。我信了他的话,他污染了我的大脑。

任何见过唐的人,见过他的头发、他的大嘴巴,看到他贫民窟混混式的浮夸风 格,就知道他不是个正常人。但我那时候很困惑。不开玩笑,如果库斯还活着,他 会跟唐一起为我做宣传推广。库斯痛恨唐的死敌鲍勃•阿鲁姆。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没有觉得阿鲁姆比唐还差,但库斯跟我说过:“没人比阿鲁姆更差劲儿。”

因为和唐合作,我受到了很多批评。有一天晚上,我和我朋友布莱恩•哈米尔 在哥伦布吃饭。洛比特-德尼罗也在,他坐在一张桌子旁,布莱恩和我站在离他不 远的地方。布莱恩开始因为我跟唐签约的事埋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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