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别碰我。这跟你无关,但你得走了。我需要安静一会儿。”我对她说。 她非常善解人意,于是开车回了学校。不过下一次见到她时,我补偿了她。

她在现场看了比赛,所以她知道我的身体所遭受到的打击。在那之前,我从来 没经历过这样的情况。比赛结束几个小时后,里巴尔塔对我身体的击打仍让我有恶 心的感觉。里巴尔塔和特里斯是仅有的两个带给我这种感觉的人。我再也没有感受 过那样疼痛的感觉。但我记得以前读过的书,我还记得其他伟大的拳手在某些比赛 过后也会有头要断了的感觉,所以我只是觉得这是我必须要经历的一个过程。

争夺拳王头衔比赛的谈判正在紧张地进行,吉米觉得我应该去拉斯维加斯打比 赛,这样我就能适应那里的氛围,好为那年的晚些时候在拉斯维加斯举行的冠军争 夺战做准备。我们住在布鲁斯-亨德尔曼博士的家里,他是吉米的朋友。我开始在 约翰•塔科的训练馆里训练。那是个破得要命的训练馆,别说高级设备了,连个空 调都没有。塔科是个很棒的人,他和索尼・利斯顿是朋友。训练馆的墙上挂着乔尼 等很多老一代著名拳手的照片。

有一天正在更衣室里为对打训练做准备的时候,我突然间想到了一些事。我对凯文说,我不喜欢拉斯维加斯,我想回家。当然,我哪儿也不会去。我只是为比赛 感到焦虑,想缓解一下而已。如果我赢不下和拉特利夫的比赛,我就没有资格和特 雷沃・伯比克比赛了。

凯文出去和史蒂夫•罗特说了这事。史蒂夫想:WWCD。换句话说,就是 “库斯会怎么做”。史蒂夫走进更衣室,想表现得乐观一点儿。“你是这场比赛的 明星,你会在两个回合内就把他击倒。你会非常棒的。如果你不喜欢这里,我们以 后再也不来了,你说怎么样? ”

史蒂夫很会处理难题。但他也不知道库斯会怎么做。库斯会看着我说:“什 么?你害怕这家伙?这家伙就是个废物,我都能替你打他。”

9月16日,我和阿方索•拉特利夫的比赛开始了。他曾经是世界次重量级冠 军。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比里巴尔塔强一个档次,但他显然不是废物,而是个难缠的 对手。显然拉斯维加斯赌局的开盘人不这么认为,因为他们不为拳赛本身开盘,而 是赌比赛能不能超过五个回合。要知道,是我在拳击赌博中创造了 “某回合上下 盘”的玩法,因为在我之前根本没有这种赌法。我把比赛提升到了全新的层次。铃 声敲响后,拉特利夫就开始躲避。在他的衬托下,米奇•格林都显得强硬多了。场 面实在太难看,连HBO电视台的人都在开玩笑。拉里•默契特说:“我很好奇他 会不会在第二回合里骑上他的高速自行车逃跑。”

接下来的那个回合,他想认真地打比赛了,可他没坚持太久。我先用左勾拳击 倒了他,等他站起来后,我连出了几拳,又把他打倒了。

“他的车胎没气了。”默契特笑道。吉米在比赛结束后走上拳击台,他提到了 拉特利夫的躲避行为。我说:“我都能感觉到他带起的一股风了。”

① 译者注:WWCD, What would Cus da?"的简写。

正式比赛的日期很快就定下来了。我将在1986年11月22日挑战特雷沃-伯比克 的拳王头衔。我还有两个多月的休息时间,所以吉米和卡顿决定让我参加各种脱口 秀,来宣传这场比赛,并且推广我自己。我先去了大卫•布雷纳的《夜生活》节 目。大卫是个很好的人,他非常尊重我。他预测我会成为下一个重量级拳王。尽管 他是个好人,可对我意义最重大的,还是当晚节目的另一个嘉宾,也就是前拳王杰 克・拉莫塔,他也做出了同样的预测。

“毫无疑问,你就是下一个世界重量级拳王。”杰克走到舞台上拥抱我时这样 说道,“如果没能拿到冠军,我会揍你的。你要继续努力,兄弟。你会成为乔・路 易斯、马西安诺这样的人,甚至比他们更强。”

听到这话时,我激动得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布雷纳接着问了杰克一个问题,他的回答很有先见之明。

“我们假设迈克成了拳王,你会给他什么建议?”

“我能给他的最好建议,就是让自己忙起来,让自己相信你被判进监狱了几 年。”杰克说,“远离外面的那些垃圾,外面有太多的垃圾。”

“为什么会有垃圾? "我问道。

“不幸的是,像你我这样的人,我们总能吸引垃圾。”他说。

我又去了《琼-里弗斯秀》,我喜欢琼和她的丈夫埃德加,他们俩都让我感觉 很好,我能感觉到他们活得很真实。那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在采访中琼 问我,我是否有自己的阿德里安,就像电影《洛基》里那样。

“我没有女朋友。"我回答道。

“当你开始训练时,你会放弃性生活吗? ”她问道。

“不会。”

“看见没有,因为我丈夫总对我说,他在训练。”琼笑道。

我还去了《迪克-卡维特秀》,迪克在我身上试验了某种合气道。他让我抓住 他的手腕。

“八十七岁的合气道创始人能够躲开世界上最强壮的人。”他边说边做了个躲 避的动作,把手腕从我的手掌里挣脱了。

“可抢劫犯不会这样抓着你啊。"我抗议道。

在这些脱口秀上我都表现得特别有魅力,就像吉米和卡顿希望的那样。但我自 己不想这样,我想做坏人。我想让自己成为美式足球运动员吉姆•布朗那样的人。 当我混迹于纽约市的酒吧时,我能看到那些年龄比较大的美式足球运动员,他们和 吉姆・布朗一起打过球。谈到吉姆•布朗时,他们就像说到了一个神话人物。

“嘿,如果他走进这里,觉得哪些东西惹他不爽了——比如这个地方的味道、 正在播放的音乐,或者人们说话的声音。如果有东西不合他的意,他就会摧毁这个 地方。”

听着这些话我心想:“妈的,我希望我也是这样的坏蛋,我也想让别人这么说 我。如果吉姆-布朗因为不喜欢这里的味道会摧雌个地方,我就该进来杀个人。”

随着11月22日的临近,我也开始认真地训练。我在卡特斯基尔训练了一个月, 接着去了拉斯维加斯。吉米和卡顿一开始贻了我一盘伯比克和平克隆-托马斯比 赛的录像带,伯比克就是靠这场比赛的胜利赢得了冠军。我看完之后跟吉米说了自 己的感想。

“那是慢动作吗? ”

我很狂妄,但我真心认为属于我的时刻已经到来了。在我看来,所有老一代 伟大的拳手,还有战争之神,都会看着我加入他们的行列。他们会祝福我,我会 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我还能听到库斯说话,不过不是病态的感觉,说的都是支持 我的话。

“这是从你十四岁我们开始一起训练起就在等待的时刻。我们一遍又一遍地练 习过了,你闭着眼睛就能打败他。”

我知道伯比克很难缠,很难对付,因为他是第一个在拳王头衔卫冕战中和拉 里・霍姆斯打了十五个回合的人。拉里打败过所有人,我只想彻底征^伯比克,这 样每个人都会认真对待我。因为当时的所有人都认为我的对手是鱼脯久他们认为 我只挑轻松的对手打,不是个真正的拳手。正因为如此,我才要彻底打垮伯比克。 我想在第一个回合就把他击倒,我渴望击败他。

凯文和巴兰斯基也和我一样有信心。我们像是一体的,总是一起面对一切,但 我有自己的私人问题要解决。比赛前一天我瞅了眼裆部,注意到有些不对劲儿,我 得了花柳病。我不知道是妓女还是肮脏的年轻女人传染给我的。于是我们又在亨德 尔曼医生家住了一晚,他给我打了抗生素。

晚些时候,史蒂夫-罗特和我出去租录像带看。

“迈克,库斯会怎么说这个伯比克? “他问我。

这是史蒂夫让我用库斯的方式想问题的办法,让我像库斯一样思考。但史蒂夫 不知道的是,我不必像库斯一样思考,库斯就在我的脑子里。

“他会说这家伙就像个番茄罐头。”我回答道,“一个废物。”

比赛前称重时我表现得特别野蛮凶狠,只要伯比克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就会 瞪着他。他走过来想跟我握手,我转身背对他拒绝了。当我发现他看着我时,我会 喊:“你他妈的在看什么?”然后我告诉他,我会在两个回合内把他击倒。当他拿 着腰带拍照时,我会大喊:“赶紧多抱抱你的腰带吧,很快那就不是你的了。它很 快就会挂在真正的冠军的腰上了。”我表现得特别无礼,充满攻击性。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我就是不喜欢伯比克。另外,我也想得到那条腰带。我的心已经被绿眼 睛的怪兽占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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