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弗格森的比赛结束后,我们开了个派对。那段时间,我喝酒喝得很凶。我不 会在训练时喝酒,但是比赛结束后,就到了自我毁灭的时间。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 酗酒之人。但我喝酒时会避开纽约的所有媒体。我们在阿尔巴尼我朋友一家名叫 “九月”的酒吧里举办了派对,那是我们经常出入的地方。有时候会有人因为工作 关系从纽约市、波士顿或者洛杉矶来到这里,他们都表现得自己是大人物一样,瞧 不上我们这些上州区的小人物,所以我们会胖揍这些人一顿。我不想因为跟人打架 而被起诉,但有人会帮我打架。我会怂恿别人打架,说什么“踢那个王八蛋,他以 为自己是谁”这种话,我们和那些外地人都是硬碰硬地动手。
我的下一场比赛,是3月10日在拿骚剧院迎战史蒂夫•祖斯基。祖斯基在之前 的比赛里从没被击倒过,不过在第三回合里,我打出了几下极狠的上勾拳后,他就 被击倒了。但我对自己的表现并不满意。一个原因在于,不久前我在卡蜜尔家收拾 我的鸽笼时从梯子上摔了下来,伤了耳朵。祖斯基好几次打中了我的耳朵,撕裂了 耳朵上的旧伤口,我的平衡性因此受到了影响。比赛结束后的采访中,我暗示了自 己的其他问题。
“我不喜欢自己的表现。"我对解说比赛的兰迪-戈登说,“我正在解决很多 个人问题。”
卡顿后来对媒体说,我指的是女朋友,但这种说法也太荒谬了。那时候我根本 没有女朋友。我感觉抑郁,是因为我在布朗斯维尔有太多朋友被杀。那里简直就是 野蛮地狱,朋友之间会因为金钱而互相残杀。
比赛结束后,其中一个裁判发现我的耳朵上有一个很大的肿块。所以吉米第二 天找来了专家对我进行检查,发现我的软组织受到严重感染后,他立刻让我住进了 上东区的西奈山医院。他担心如果不接受治疗,我会失去这只耳朵。他们让我住了十天院,还让我在高压舱里接受每天两次的治疗,他们还会把抗生素注射到我的软 组织里。
西奈山医院的医生说,走出去呼吸新鲜空气对我来说是好事。于是每天下午三 点结束第二次治疗后,汤姆•帕蒂和我童年时的密友杜兰要么开着豪车来接我,要 么陪我一起走到时代广场。我们会跟时代广场所有的妓女合影,还会跟把蟒蛇挂在 游客脖子上照相赚钱的人合影留念。每天晚上我们都开派对玩乐。我会在凌晨四点 回到医院,护士们会特别不爽,她们会说:“这不是酒店,是医院。“当我把和妓 女还有蟒蛇的照片拿给医生看时,他们也会不高兴。“不,我们不是让你整晚都跑 出去。我们的意思是让你下楼,坐在中央公园里,看看小牛和松鼠,呼吸点儿新鲜 空气。”
那时候,距离我在纽约上州和詹姆斯・特里斯进行比赛还有差不多两个月时 间。等到比赛开始时,我的身材彻底走形了,不仅因为生病,还因为我喝酒太凶, 到处开派对胡闹。那场比赛艰苦地持续了十个回合,我很高兴我得到了判定。我击 倒了他一次,这也许让裁判更倾向我,但他是我截至那段时间遇到的最强的对手。 他给我的身体一通老拳,搞得我比赛结束后甚至没法走路。那天晚上,我找到了拳 击的意义。比赛中有好几次我都特别想倒下去,以此得到解脱,但我还是抓住他, 抱住了他,试着让呼吸平稳下来。
第二天吉米・雅各布斯开始编故事了。他对媒体说:“这场比赛不过是他面对 的小障碍而已,现在我们知道,他也能打长时间的比赛。”在操控媒体方面,他是 个大师,更别提操控公众了。他和卡顿组织了一个独一无二的公开活动,在那之 前,世界上没有任何演员能得到那样的媒体关注。现在这种关注太普遍了,但是在 那时,他俩是真正的开拓者。
不到三周后,我在麦迪逊广场花园和米奇•格林进行了比赛。格林是个疯狂的浑蛋,甚至比赛还没开始,他就想影响我。他对《每日新闻》说,尽管我只有十九 岁,但我看着却像四十岁一样。当马文•阿尔伯特问我是否被格林激怒了时,我 说:“米奇•格林是个好拳手,但他的口才还没好到能影响我的地步。所以我一点 儿也不生气。”
这是吉米和卡顿为我谈下新的HBO转播合同后,我打的第一场比赛。第一次 站在麦迪逊广场花园的大体育馆里比赛,也是让我特别兴奋的事,不过在。对 我的赛前采访里你是看不出来我的情绪的。当他们问我是否享受越来越高的关注 度和越来越多的财富时,我沉下脸说:“其他人不会想跟我一样的。他们会说:
'哇,我能赚钱。’可如果他们经历过我经历的一些事,他们会哭的。那样的经历 太压抑了。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当我在训练馆里努力训练时,总有人在想 办法偷走我的财富。”我这是在模仿库斯。你们以为我会因为第一次成为麦迪逊广 场花园的主角而变得更开心吗?
格林那时候是个受人尊敬的拳手,他是四届“金手套”冠军。直到1985年他在 争夺美国拳击协会的冠军头衔中被判定输给特雷沃-伯比克前,他都保持不败战 绩。不过一走上拳击台,我就知道我能打败他。我从他身上察觉不出一点儿威胁。 这场比赛持续的时间比较长,但这没什么。特里斯的那场比赛结束后,我希望自己 能更适应打长时间的比赛。我知道格林伤不了我,所以我开始测试自己的耐力。我 赢下了每个回合,并且保证比赛过程也很好看。我一度打掉了他的牙套,牙套里还 有他的几颗牙齿,他真是遭了不少罪。我特别放松,在第八回合和第九回合的休息 时间,凯文凑到我眼前没完没了地叨叨,告诉我应该更多地出拳,我亲了他一下。
比赛结束后,我又恢复了平常那副傲慢的样子。
译者注:HBO电视网,Home Box Off ice的简称,是总部位于美国纽约的有线电视网络媒体公司。
“这不是狂妄,但这场比赛我赢得太轻松。我不会让别人在拳击场上打败我, 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挡在我的前面。"我这样对媒体说道。
我的下一个目标是雷杰・格罗斯。他是个强硬的对手,人们叫他“拆台者”, 因为他打败过一些很不错的拳手,比如博特-库珀和吉米・克拉克,克拉克还是个 很厉害的美国奥运选手。这场比赛差点儿没能打成,因为我在那周犯了严重的支气 管炎。从小我就有支气管炎,我都习惯了,但这次太严重了。在比赛当天他们带我 去看了医生。
“恐恰必须要推迟比赛了,他病得很严重。”医生说。
“我能和你聊一下吗?拜托了,先生。”吉米说。我能看到吉米的眼神,接下 来,我已经站在拳击台上了。第一回合,我一阵狂打,格罗斯只顾着防守。到了第 二回合,他突然决定还击了,当然我对此并不担心。他凶狠地打了几拳,我都躲开 了。然后我先是一记凶狠的左勾拳击倒了他,又连续出了几拳再次击倒了他。裁判 终止了比赛,因为格罗斯看起来已经目光呆滞了。但雷杰却不满意。裁判说:“你 都走不了了,还想继续比赛? ”
我接下来的两个对手看起来更不值得一提。也许在得到两次判定胜利后,吉米 和卡顿想让我更多地取得第一回合就击倒对手的胜利,于是我在第一回合里击倒了 威廉•霍西亚,满足了他们的要求,但我用了两回合才击倒拉伦佐•博伊德。不过 我先是闪电般地打中他胸口,紧接着又打出了一记雷霆万钧的右上勾拳,观众都看 疯了。两周后,我30秒就解决了乔•弗雷泽的儿子马弗斯•弗雷泽,这引起了所有 人的关注。我把他逼到一个角落,不断出刺拳,然后用我最喜欢的右上勾拳解决了 他。他看起来伤得很重,我将他扶了起来。我爱马弗斯,他是个英俊的人。
几周前我才刚刚过完二十岁生日,所以我们的计划是,让我在1986年年底之前 成为历史上最年轻的重量级拳王。当吉米和卡顿为此协调后面的比赛时,我又在8月17日在大西洋城和何塞-里巴尔塔打了一场比赛。
和格林还有特里斯不同,里巴尔置艮认真地跟我打了场比赛,他似乎有着不愿 被击倒从而输掉比赛的意志。我在第二回合击倒了他,又在第八回合击倒了他,但 他每次都站了起来。在第十回合,他第三次被我击倒了。当他再次站起来后,我把 他打到了围绳上,裁判宣布比赛结束。
里巴尔塔不仅因为他的决心得到了观众和解说的尊重,他还毁了我的那个晚 比赛结束后,我和一个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的年轻漂亮女学生有个约会,我是 在自由女神像建立100周年的纪念仪式上认识她的。陪着我进了我的房间后,她开 始抚摸我,我却因为疼痛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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