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是蒙古族贵族建立的王朝,为了防止汉族和其他少数民族人民反抗,元朝 统治者严禁民间相扑等习武活动,以便“态悍之术不作,凶悍之技不传所以汉等 民族中相传的摔跤活动很快衰落了。但蒙古族有自己的摔跤运动,称“巴邻勒都” 或“搏克”,与宋朝中原的相扑不同,在元代之前的规则与现代的“自由式摔跤”相 似,即摔倒后,仍然相搏,以令对方双肩着地为胜。元代初期,由于社会安定,摔跤 活动性质向观赏转移,蒙古族摔跤发生了变化,胜败的标准是将对方扑放于地,这 与现行蒙古式摔跤的胜负标准是一致的。蒙古族贵族十分喜爱摔跤运动,他们有 自己的选手和摔跤队。摔跤是蒙古族“男儿三艺”(骑马、射箭、搏克)之一,不仅男 子,女子也善其道。《马可•波罗游记》曾记载,海都之女艾吉阿姆用搏克选婿,结 果没有一个男子能战胜她,她因此而赢得了一万多匹马。这个故事已广传为草原 佳话。元代时,中国摔跤运动主流与形式上的变化对后世中原和少数民族地区摔跤 活动都有深远影响。元代蒙古族入主中原,其摔跤成为主流,相扑被边缘化,明清 之后,便少见有关相扑的记载。相扑在中国消亡,但在日本却延续下来。日本有关 相扑比较确切的文字记载,是8世纪初编纂成的《日本书纪》,书内记述第三十五代 天皇(公元641〜645)为了接待古代朝鲜百济国使者,召集了宫廷卫士举行相扑竞 赛。尽管有专家称,在公元4~6世纪,中国角力已随大量东渡的大陆移民传到日 本;相扑在中国出现后,也很快传到日本。但日本的相扑是否由中国输入,目前没 见到明确记载。徒手相搏,或一较高低,或闲暇游戏,应该是人类社会特别是男系 社会里最通行的竞技游戏。因此,摔跤之类的活动,各民族当中都曾存在。但日本 的相扑不仅和中国的角抵相似,也与敦煌石窟中相扑图中的相扑打扮一致,这很难说是一种纯粹的巧合;从日本有关相扑的文献记载正好和中国相扑发展时代相呼 应看,很难说这之间没有什么关系。至少“相扑"一词是从中国传入日本,大概不会 有什么异议。朱元璋建立明朝后,一反蒙古族的风俗,力图恢复唐宋旧制,大力提倡相扑,相 扑在官廷和民间又有所恢复。但因为拳术在当时有了很大发展,削弱了相扑的重 要地位,所以,击、摔结合的相扑,始终没有恢复到唐宋时的盛况。明代许多名为 “角力”、“相扑”的历史资料,实际指的都是拳术。明代时,相扑被列入六御之内,成为军队训练的重要武技之一,军队中有专门 研究相扑技术的机构。明末,明王朝为平侵倭寇骚乱和农民战争,曾派官员出使日 本,将中国的相扑术传入日本,19世纪末后被革新为今日的柔道。清代时,顺治、康熙皇帝等看到采取民族隔离政策的局限性与不可行性,于是 主动学习并吸收汉文化,在本民族原有的“布库”基础上,吸收蒙、汉各民族的技艺, 大力提倡相扑。摔跤活动较唐、宋更为盛行,风靡全国。不仅在平地摔,还进一步 发展到马上摔跤。大凡宫廷宴乐、礼宾集会和时令佳节,皇宫都要在大庭广众下进 行布库表演,场面十分壮观。清帝每年“木兰秋围”围猎之余,还要蒙古诸台长和盟 长“恭进筵宴,习武合欢”,进行所谓“塞宴四事”的活动,其中布库的比赛尤为精彩 和激烈。现存故宫博物院的《塞宴四事图》,就是其情况的反映。满族原来固有的“布库",汉译为“撩脚”或“撩跤”,主要以脚法为主,兼带擒拿 之技,具有独特的满式风格,是满族人民擅长的技巧。这种摔跤形式注重脚的勾、 掠、绊、撇的使用,一旦负者倒地,不得再攻。这与近代的中国式摔跤极为相似。汉 族的角抵常用手臂搏斗,亦用腰功制敌,蒙古族的角力重力取,二者与库布还稍有 不同。清代时,布库从原先的以脚力取胜,吸取汉族角抵、蒙古族角力等技能后,发 展成以臂、脚、腰三功结合,技巧与力量相统一的“善扑”,使中国近代的摔跤运动大 体完备。满族的布库、汉族的角抵相扑与蒙古族的角力相搏是中国近代摔跤运动 的三大来源。清廷侍卫府专设有“相扑营”,后称之为“善扑营”,是清王朝的皇家摔跤队。善 扑营专门搜罗和训练善扑能手,为宫廷表演相扑取乐,定期与蒙古各部摔跤能手进 行比赛。平时担任宫中守卫,御试武进士时充当执事。善扑营编制有300名相扑力士,由正都统统领,下设翼长。善扑营分东、西两 个营。相扑力士满语称“布库”,俗称“扑户",又称“扑虎”。布库分成头等、二等和 三等三个等级,头等最高,按照等级发给律薪。善扑营还是专门研究提高相扑技术 的机构,每个扑户都自练绝活。清末中国跤术已发展到较高水平,集中表现在讲求 “四两拨千斤”的摔法的技巧上。除上述“官跤”外,民间消遣娱乐性摔跤叫“私跤”。 京、津、保定各地多有私跤场与传授私跤者。清末,善扑营瓦解星散,官、私跤合流,跤技得到进一步普及和发展。总之,摔跤运动由于清代皇帝的大力提倡以及满族、蒙族和汉族跤手的交流学 习,跤术不断融合,跤技不断提高,规则不断完善,为我国独树一帜的“中国式摔跤” 跤种的确立奠定了基础。可以说,中国式摔跤是我国各族跤手共同创造和发展起 来的,是我国深厚历史文化的一项遗产。清末与民国时期对中国式摔跤继承与发扬中国式摔跤经历代演练,容纳各族 及各个省份地区的摔法,于清代已为朝廷所垄断并职业化。清代皇室偏爱摔跤竞 技,跤技高手经层层选拔,与宫廷大内高手、武术精英,珠联璧合,进一步挖掘、研 究、整理、演练、锤炼,使这一摔技达到炉火纯青之境。所纳高手组成“善扑营”,也 就是保护皇帝不挂刀的职业贴身御林军。辛亥革命以后,善扑营解体,积200多年专业训练的经验,可想而知当时的技 术水平绝对是不低的,可惜目前没有一部完整地记录当时技术方面的资料。据说 在民间有跤谱流传,也可惜数量很少,拥有者又大多秘不外传,所以市面上很难看 到,这对于中国式摔跤的发展无疑是一个不小的损失。善扑营解体以后,一部分扑 户流散到民间,成为中国式摔跤的传播者,在民间留下了许多佳话。在他们的带动 与教导下,一代代人才辈出,一批批高手涌现。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头等扑户宛永 顺(称宛八爷)收高徒沈友三和宝善林,二人在20世纪30年代的天桥搭地卖艺,一 时双雄并举,使中国式摔跤达到了一个高潮。后来,沈友三移居河南,只有宝善林 一旗独挚,在北京影响极深,当时不论男女老少没有不知道天桥宝三跤场的。中国式摔跤从清代开始到现代在燕赵河北最为流行,目前我国各地的中国式 摔跤技术都是从京、津、保定流传出去的,所以大家都知道河北是中国式摔跤的摇 篮。华北为强,其摔技精湛又分为北平跤、保定跤、天津跤三大主流。民国时期的中国式摔跤运动在北京、天津等地有不少人以表演摔跤为职业。当时的武术组织中央国术馆 和精武体育会也有摔跤科目,曾举行过几次全国性比赛。1936年,还进行过女子 摔跤比赛。佟忠义:1948年在上海举行的全国运动会女子摔跤比赛中获得了优胜。佟忠 义的弟子刘飞(江苏省江都人),也是那次大会比赛的轻量乙级优胜者,于香港教 摔。佟忠义在1935年著有《中国摔角法》。卜恩富:通称卜六,天津人,曾在天津警察局作事,兼教天津摔跤。1935年在 上海举行的第六届全国运动会摔跤比赛中,他战胜了当时著名的北京代表宝善林, 从而名噪一时。宝森:字善林,通称宝三或宝三爷,北京人。民国初年,他在北京闹市天桥卖艺,曾从“小辫王"学摔跤,天性刚猛,号称“北京第一力士”。沈友三:通称沈三或沈三爷,北京人。他在北京天桥卖艺,卖外伤药和大力丸 等。沈友三和宝森同是民国初年北京摔跤之雄。两人在天桥闹市设练习场,表演 “活跤”(即假装实战的摔跤表演),以招揽顾客,然后卖药。马一奎:河北保定人,自幼从张凤岩学保定摔跤,后在中央国术馆学武术。 1935年,他在上海举行的第六届全国运动会摔跤比赛中获得重量级优胜。常东升:字漫天,河北保定人,他在10岁前从张凤岩学保定摔跤,15.16岁时 到各地参加大会比赛未曾败过,由于他的技术美妙快速,人称“花蝴蝶”。常东升年 仅22岁就被任为中央国术馆的摔跤教官,以后又历任湖南省的技术队和各地军队 的摔跤教官。1948年在上海举行的第六届全国运动会摔跤比赛中,他获得中级的 优胜。常东升是继张凤岩之后的保定摔跤第一人,年青时即被称为“摔角大王”,于 台湾任摔跤教官,著有《摔角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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