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在这些比赛里吸引属于自己的拥差。他们像在棒球比赛里那样拿着小标 语,其中一个标语写道:“古登是博士,但迈克•泰森是博士。”我也开始 吸引骨肉皮,但我没有占她们的便宜。库斯甚至觉得我有点儿太投入了,他觉得 我应该多出去玩一玩。所以我会去阿尔巴尼,去找那里的朋友玩。
早期的这些比赛,我基本上挣不到钱。第一场比赛,赞助人赔了钱,但吉米给 我分了500美元。他从其中拿出50美元给了凯文,把350美元存进银行,我会有100 美元的零花钱。早期比赛,他们更多考虑的是打出我的名声,而不是挣钱。吉米和 卡顿是第一个把我击倒对手的镜头做成精彩集锦,然后把录像带寄给全国所有拳击 写手的经纪人。他们在这方面非常有创新意识。
我的表现非常出色,可库斯显得越来越暴躁。有时候我觉得,库斯认为我有 “汤姆叔叔”的倾向。我只是尽量对人表现得礼貌一些,我会说“是的,女士”或 者“不,先生”,库斯就会因此教训我。
“你干吗那样对他们说话?你觉得他们比你更强?那些都是虚伪的人。”库斯 说。当我表现得像他口中所说的神那样时,他就会厌恶地看着我。
“你喜欢别人那样高看你,是不是?像卡顿那样的人,他们会一直告诉你你有 多伟大。”
我觉得他只是需要打击别人。我的一天取决于库斯睡醒时的心情。那时候我已 经拿到了驾照,我会开车带他去参加各种会议。
译者注:Groupie骨肉皮(果儿)是一群追求和明星(可以是影星、歌星、作家等)发生关系(大多数情况 下是肉体,少数情况为精神上的)的人(一般为追星族)的总称。
6月20日,距离我过完十九岁生日不久,我在大西洋城和里基•斯潘打了比 赛。这是我在阿尔巴尼之外打的第一场职业比赛,不过为了让我适应比赛场的氛 围,库斯早就让我去各大城市看过重量级的比赛了。
“把这里变成自己的家,熟悉这个体育馆,闭着眼睛也要熟悉这个地方。”他 会这样对我说,“你会在这里待很长时间,所以让自己舒服一点儿。”他和著名拳 手见面时,也会带上我。他会让我和他们坐在一张餐桌上,让我熟悉他们,这样我 就不会被其他拳手吓到。
能在大西洋城打比赛,而且能被ESPN转播,让我非常兴奋。我的对手也保持 着不败战绩,他取得了7胜。0负的成绩,而且五次击倒对手。介绍我时,他们叫我 “婴儿格斗士”,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叫成“婴儿”,但我在第一回合里就两次击 倒了斯潘,裁判终止了比赛。
吉米和卡顿希望我的比赛能经常登上ESPN的转播,但拳赛的赞助人鲍勃•阿 鲁姆告诉他们,他的比赛中间人不看好我的能力。这让库斯非常生气。库斯讨厌 阿鲁姆的中间人,所以在我打完接下来的一场比赛后,他们就再也没跟阿鲁姆合 作过。
这些钩心斗角的事引不起我的兴趣,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打下一场比赛了。7 月11日,又是在大西洋城,我的对手是约翰•阿尔德森。他是个来自西弗吉尼亚的 乡下人,同样有着4胜0负的不败战绩。这场比赛上了ESPN的转播,我在第二回合 里击倒了他好几次,当他回到自己的场角后,裁判终止了比赛。
接下来对拉里・西姆斯的比赛让我把成绩提高到了6胜0负,可我取得胜利的方 式却让库斯很生气。西姆斯既狡猾又怪异,属于狡猾型的拳手。在第三回合,我换 成左手拳,用一记极重的左手拳打倒了他。之后在更衣室,库斯却在质问我“谁教你的垃圾左手拳?现在可能很难给你找比赛打了。”他说,“人们不喜欢跟出左手拳的人比赛,你会毁了我为你创造的一切。”库斯痛恨左手拳。
“对不起,库斯。”根本不应该是这样。我在为一个漂亮的击倒获胜道歉。
一个月后,我回到拳击台上,一个回合就搞定了拉伦佐•卡纳迪。三周后,在 大西洋城,我的对手是迈克・约翰逊。当我们站成一排等待裁判指示时,约翰逊看 起来特别傲慢,好像他恨我一样。几秒钟后,我的一记打向肾脏的左勾拳就把他摆 地上了。等他站起来后,我漂亮的右手拳正中他的面门,因为力道太狠,他的两颗 门牙直接嵌进了牙套里。我知道他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缓过来。凯文跳上拳击台,我 们开心地笑着,像两个自大的小孩子一样击掌庆祝。我的样子好像在说:“哈哈, 凯文,看看这个死人。”
我已经8胜0负了,而且八次击倒对手,吉米和库斯用尽他们在媒体的关系,就 是为了让我出名。我会去纽约,跟吉米还有他在报社工作的朋友一起吃饭。我们真 的是在拉拢媒体。我的名字也开始出现在八卦媒体上面,因为我开始在纽约城的热 门地点,比如上西区的哥伦布餐厅出现。我友好地对待伟大的摄影师布莱恩・哈米 尔,他和他在世界上也有名气的作者兄弟皮特,开始把我介绍给社会名流。皮特会 带我去酒吧,我们会跟老板保利・赫尔曼坐在一起。保利是当时纽约城的大人物。 我感觉他是名流中的名流。所有人都想围在保利身边,坐在他坐的桌上,找他帮 忙。我以为他是黑手党老大或者类似的人物。
你永远不知道在哥伦布能碰到谁。有时候皮特会让我和保利单独待在一起。接 下来我就会发现,大卫-鲍威、米哈伊尔米克海尔-巴瑞什尼科夫,还有德鲁-巴 里摩尔都会和我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巴里摩尔那时还是个小孩。我想:“这太牛 了,你最好保持镇定。”过了一会儿,罗伯特-德尼罗和乔・佩西走进来坐了下 来。我们坐在一起聊天,然后保利会说:“嘿,迈克,我们一起去别的地方。”五 分钟过后,我已经到了丽莎•明奈利的家里,坐在沙发上和劳尔•朱力亚聊天。
最终,我见过了纽约社交圈的所有大人物。和他们在一起,我明白有些特别的 东西在我到来前就消失了。这是一种非常强大的感觉,你仍然能在埃尔顿-约翰、 史提夫・汪达和弗莱迪-默克里的音乐中感受到。你知道他们去过一些现在已经不 再存在的特别地方。
可即便见过所有这些超级明星,也没能让我觉得自己也达到了这种程度。直到 见过摔跤手布鲁诺•萨马蒂诺后,我才开始有这种感觉。我从小就是忠实的摔跤 迷,喜欢萨马蒂诺、格里拉•姆森和比利•格拉汉姆。有一天晚上我参加了一个派 对,见到了汤姆•克鲁斯,那时他的演艺事业才刚刚起步。在同一个派对上,我还 见到了布鲁诺•萨马蒂诺。我顿时成了追星族,一直盯着他看。有人介绍我俩认 识,但他根本不知道我是谁,于是我开始向他复述我看过的他的那些经典比赛,他 和“杀手”科沃斯基、尼古莱-洛克夫,还有“野兽”乔治・斯蒂尔的比赛。在我 病态又妄自尊大的心里,我想:“这是我能变得伟大的标志,我的偶像和我在一 起。我会成为像他一样伟大的人,赢得冠军。”
库斯并不是很高兴我花越来越多的时间逗留在曼哈顿地区。去纽约市区时,我 会住在史蒂夫-罗特家里,他是吉米・雅各布斯的副手。史蒂夫特别喜欢模特,所 以他会带我去类似鹦鹉螺俱乐部这种漂亮女孩子经常去的地方玩。那时候我一心想 赢下冠军腰带,所以没去玩女人。我只是想做个好人,不想玩得太过火。我的弱点 是食物。史蒂夫是个很棒的厨师,从夜店玩完回来后,我会让史蒂夫帮我热一点儿 中餐剩饭当作夜宵。几天后回到卡特斯基尔,库斯看到我就生气了。
“看看你自己,你变胖了。”他摇着头说。
下一场比赛是我面对的第一场真正有考验的比赛。10月9日,我在大西洋城迎 战唐尼・朗。朗曾经分别跟詹姆斯-布罗德这个强悍的重量级拳手,以及约翰-塔 特这个前世界拳击协会冠军打得难解难分。我知道如果自己能快速击倒他,我就能进一步打响自己的名声。比赛开始前,朗颇有信心,他对ESPN的艾尔•伯恩斯坦 说自己能打败我。人们把朗称为“灾难大师”,可当比赛开始的铃声敲响后,他的 夜晚就变成了灾难。我迅速凶狠地对他出拳,比赛开始没多久,我就用左手拳把他 打倒了。又过了一会儿,我用一记上勾拳再次击倒了他。最后,我用右手上勾拳和 左手勾拳结果了他。用了不到一分半钟,我就赢了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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