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剑纵横-长江流域的武林与流派


六、一控弦崇武强藏军|拳剑纵横-长江流域的武林与流派





南有天竺,西有泥婆罗国,北有吐谷浑、党项,东有大唐,立国于诸强 包围之中,需要立制度、修政务,并在此基础上整军备武。凭借高原气候 造就的强悍民风,松赞干布在整军备武上颇有建树。



首先,树立武士的荣誉感。《旧唐书》载:“重兵死,恶病死。累代战没, 以为甲门。临阵败北者,悬狐尾于其首,表其似狐之怯,稠人广众,必以徇 焉,其俗耻之,以为次死。”武士的荣誉、财富、门第的高贵均来自于战场 上的表现。“重兵死,恶病死”效命疆场受到尊重,自然死亡已不被武士们 追求。战场上的失败者“以为次死”,这样的生命观造就了“壮士上阵不死 带伤”的赳赳武风。战争中的胜利者可以得到财产,提升家族的社会地 位,这种生死观让人想起“在诗篇上,战士的坟场,会比奴隶的国家,要温 暖,要明亮。”



其次,《新唐书》载“其铠胄精良,衣之周身,窍两目,劲弓利刃不能甚



伤。”以国力强盛为基,为军队提供精良的装备, 提升军队的作战能力。松赞干布能以寡兵战胜 泥婆罗国,以武力迫使泥婆罗国将尺尊公主下 嫁,就在于兵在精而不在多。吐蕃兵精,精在装 备、精在训练。



再次,在冷兵器时代,往往采取置之死地而 后生的战术,以死地来激发战斗者的求生勇气。 《旧唐书》载:“每战,前队尽死,后队乃进。”不仅 无逃跑之机,连后退的机会都不存在。死里求生 是唯一生存的机会。



吐蕃兵制,平时隶属于各自的领主,其训练



及军备均由领主负责。战争时,即由领主或领主的代表亲自率领,形成了 知兵之将率兵,识将之兵随将。兵将之间形成了“其君臣自为友,五六人 曰共命。君死,皆自杀以殉。”的生死辅助关系。部众的团结不仅有利于 危难相助,更有利于作战时的协调配合。






领主各自训练自己的部众,为在赞普面前显示自己的能力,在训练 方式和技击方式上都各有独创之处。如大相禄东赞之子论钦陵专门训练 有一队甩石武士,其法以耗牛毛绳套住石头,然后甩向敌阵。对甩石武士 的选拔,要求是身材高大、力量过人,在训练中由近及远进行考核。论钦 陵的亲兵由两队组成,一队使用大头木棒或杵,一队使用藏刀。两刀护一 棒,“棒击其远,刀斫其近,进退有序”。论钦陵之子论弓仁继承了其父的 军事才能,武勇倍之。《新唐书》载:“跌跌思太叛,战赤柳涧,弓仁骑才五 百,自新堡进,时贼四环之,众不敌,弓仁椎牛誓士自若,再宿溃围出,人 服其壮。”论弓仁以五百之众,驰骋大漠,凭借个人的勇气和用兵之能,使 士兵归心,从重围中突围而出,自然与士兵平时训练有素有关。史载“凡 阅大小战数百,未尝负。”凭借战功,以一降将受封郡王。



军强自然国强,吐蕃军强的前提是领主们拥有大量训练有素的武 士,随时听候赞普的召唤。训练有素则反映出在吐蕃之地,已习武成风, 形成了以武谋生的社会阶层。



二广取博纳武事兴



吐蕃的武术在三个范围传播,其一是赞普的军队,其二是领主的庄 园,其三是在少数自由牧民中传播。这三个传播范围中,影响最大、形成 各自特色的是领主们的庄园。



为了得到赞普的重视,从而取得更高的政治、军事地位,赢得家族的 名声,领主们对自家领地武士们的训练可谓不遗余力。领主们往往在农 奴年幼时,即进行挑选,这种挑选称为“四阅”。一看是不是家生娃子(朗 生);二看父母的体魄;三看被挑选者的身体状况,这就要通过实际考察, 考察项目一为背石,二为跳跃奔跑,三为目力(视力)。这三项考察合格后 还得进行对领主的忠诚考察,即四看。考察形式为“夜于坛埠之上,与众 陈设肴馔,杀犬马牛驴以为牲,咒曰:'尔等咸须同心戮力,共保我家,唯 天地神祇共知尔志。有负此誓,使尔身体屠裂,同于此牲'。”通过视察挑 选出来的少年,从十岁开始接受武术训练,平时不参加农业和牧业劳动 (牧场转场和收割季节除外),一心习武。三年后根据技能进行分队,再三 年后即进行一次考校O考校一考对打(个人武术),二考协同作战能力。通 过考试者即可享受武士待遇。



不同领主都明白自己所带武士的战场位置,在训练时都有所选择, 并且专门聘请武师进行训练。不同于汉地风俗的是,不形成师承关系, 武师在战场中往往充任领队。这种训练方式一方面发挥了被训练者的 长处,另一方面因教、学者在同一战场作战,其配合能力得到很好发挥。 “术业有专攻”,这种强调专项的训练形成了不同领主的武士,擅长不同 的武术。由于不重师承关系,故而在西藏难以形成门派武术,多形成特 色武术。例如,禄东赞及其后裔论钦陵长期处于执掌大权的位置,他们 训练出的武士(旺堆)尤善于近身搏杀。藏刀及杵的使用为吐蕃军队之 冠。



因人、因地、因需要进行武士的训练,成为领主们邀宠于赞普、攫取 赏赐和地位的重要途径。领主们为使自己的武士出类拔萃,往往广取博 纳,对有特殊技能的武士给予极高的待遇。如论钦陵的弟弟论赞婆和论 悉多干在攻破党项及白兰诸羌后,将受降的战俘大部分充作牧奴、农奴, 选择其中“擅骑射者,精搏击者,纳入军中”。当论钦陵责怪他们时,论赞



婆的解释是“用彼之长,强吾之军,有何不可? ”论钦陵担忧这些人会战 而复叛,论赞婆曰:“恩养之,家室之,焉不为我所用? ”后论赞婆在论钦 陵自杀后,“率所部千余人,及其兄子莽布支等来降,则天遣羽林飞骑郊 外迎之,授赞婆辅国大将军、行右卫大将军,封归德郡王。”使论赞婆得 到唐朝封赏的千余降众,除亲属外,大多是赞婆收降的党项及白兰诸羌 武士。



对战俘中的武士尚且如此优待,何况那些主动投奔领主的武士呢? 这种不拘一格收用武士的方法,有利于提升自身军队的作战能力,更有 利于武术的传播与发展。



未纳入军队系统的武士承担着保护牧场和护商的职责,他们在各种 祭祀活动中进行着比武交流,这也是一个互相学习、取长补短的机会。在 武则天时期,吐蕃流民组成的杂耍班子,在曲江演出,为许敬宗见之,对 唐高宗说“蕃夷之勇武,当为国家之患”。可见吐蕃的武术无论在普及程 度上,还是在实用的程度上都达到了令汉族士大夫吃惊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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