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布马阵”的技艺追求越来越高,“空中滚翻”、等是必不可少的,有的还插入倒立吃香蕉、开汽水、咬钱币等杂耍。近年更有高跷 布马阵,穿袍披甲、身跨布马,还要耍弄着大刀长矛,更需要高超的武功。布马阵为何要骑白马著红袍,传说宋代某村野汉子,偶然因救皇帝有功,被赐跨白色御马游街之荣,然其人不会骑马,只好扎制马型,在侍从 护卫下,游街光耀一番,后人仿其事而成布马阵。野老口碑传闻,不足为据。然而民俗与武术的结合,起到锻炼体魄,娱乐乡党的作用确实是很有价值的。因活动时有一人背鼓,众人围绕跳踢翻舞,队形变化万千,花样百出, 故称“跳鼓”。跳鼓阵的来源,可说与武术大有关系,据说郑成功从荷兰人 手里收复祖国宝岛台湾之后,“在台竭力整军经武、日日练兵,蓄意反清复明,于是当时各方英雄豪杰均闻风来归。舒展才华,因此集中武林各帮派大 成,以致开搏击比武盛会……每逢举行时便有一、二击鼓者在旁击鼓助威, 或进或退,跟着比武的人而跳跃进退……迨施琅攻台,满清领有台湾,一般 豪杰志不愿事清者,多散居本省各地垦耕,农闲无事时”便重演此戏,虽只跳鼓,但其进退中蕴涵着无限的青春活力和武术的威风。历代相传演变不 少,成为台湾民俗技艺中重要的一项。角抵戏乃是春秋战国时代的竞技 技艺,今天的台湾斗牛阵据说源于浙 江金华,但金华斗牛乃真水牛斗,台 湾今日之斗牛却是以藤为骨架、蒙上黑布制成的牛型,与西藏的耗牛舞倒 有些类似,每斗牛由两人操作。正如台湾学者吴腾达先生所说:“斗牛阵的产生,就是以武术的基础,加上一 些布马阵的身段……斗牛阵主要的表 演重心,是在表现两斗牛相争的动作,必须有扎实的武学基础方能胜利”由 此可见台湾这类民俗技艺中武术的重要作用。丘、“宋江阵“据说来自大陆福建,系师法戚继光的鸯鸳阵蜕变而成。实际是清代民间 武术团体的表演,当时台湾村镇都聘有武师教练青年子弟,以卫乡土。“练 武的成果,就利用迎神赛会的良机加以表现出来,一方面激扬尚战精神,一 方面亦可耀示其功夫之高深”。今日台湾的宋江阵是气势最雄伟的以武术为 基础的民俗活动,它既有现代民俗文化鲜明特色,又带有东方人体文化的内 涵。每次出阵人数由36人、50人、72人至108人不等。这种民俗活动既称宋江阵,以108人为标准数字,既应《水浒传》的108星(36天罡和72地煞)又 符合民间传说的108蛇神转生的神话。 它保留着开场排成圆圈对拜祖师爷的 伦常和为武器贴“平安符”、“净香”的 人道而又神秘的传统。又演化出“男子 宋江阵”,“女子宋江阵”、“儿童宋江 阵”等不同品类,增加了现代色彩。阵法操演有18种:龙吐身、跳四 门、走蛇泅、跳中村、开斧、蛇脱壳、双套、连环套、螟蚣阵、排城、破城、跳城、交五花、四梅花、八 卦阵、黄蜂结果、黄蜂出巢等名目,其中以八卦阵最重要。台湾乡土的民族技艺也受到现代生活的冲击,出现后继乏人之势,因此有识之士才号召保留整理,以发扬民族人体文化传递的炎黄子孙共通的民族丧葬礼仪是民俗文化的重要内容,人生一世,终得归寂,进入永生的境 界,素被生者重视,而中华民族自古至今的丧葬风俗中都负载着丰富的人体 文化的内容,武术与舞蹈,甚至杂技、木偶戏等艺术,都在丧葬民俗中交融 发展着,形成东方人体文化独特历程。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中国文化的特 色,是文化史学应当重视的研究对象。“断竹、续竹、飞土、逐夫(肉)”这首被称为“弹歌”的舞曲歌词,素 来被文学史家、舞蹈史家和音乐史家奉为上古时代乐舞的记录,据说它产生 于黄帝时代。而这动作节奏明快的“弹歌”流传记录下来,却是楚国善射者 陈音在向越王勾践讲叙射技之道时披露的。《吴越表秧》和《越绝书》中,都记录了这个故事。“越王欲谋伐吴,范蠡进善射者陈音。音,楚人也。越王请音而问曰: '孤闻子善射,道何所生?’音曰:’臣闻弩生于弓,弓生于弹,弹起于古之 孝子。古者,人民朴质,饥食禽兽,渴饮霜露,死则裹以白茅,投之中野。 孝子不忍父母为禽兽所食,故作弹以守之,绝禽兽之害。故歌曰:’断竹、续 竹、飞土、逐宋’!此之谓也”。这首歌虽未见东汉以前的记载,但自古就认为是黄帝时代的创作,它是 原始武技的描绘,又是舞蹈的伴唱,说明当时的丧仪中,武与舞都是重要悼 念内容。索室殴疫。大丧,先柩及墓,入罗以戈击 四隅,殴方良”。这位黄金四目的武士,虚拟的戈击四隅的表演,堪称最早的武术器 械套路表演,至汉代的宫廷“大傩”,更多 了些舞蹈与戏剧色彩,并且把十二神兽的武舞汇入。为什么方相氏相入墓殴打驱赶“方 良”呢,原来这个方良是个专食死者肝脑 的魔怪,又称罔两“或”罔象。送殡之日, 以方相氏为前导,入墓又以戈矛向各个角 落击刺一番的武技表演,保持了很久,而 且有了发展,费秉勋先生在其所著《古代 丧葬乐舞初考》中作很深入的研究。《太平 御览》五五二引蔡质《汉宫仪》说:“阴太 后崩,前有方相及凤凰车”。晋代左劳,旌旗翻翻,挽童引歌,白骥鸣 辕”在这一派马鸣幡舞,挽歌声声中,最令人瞩目的还是荷戈舞矛的方相氏。中国人对死者灵魂至为重视,除了要有方相氏这样的武士开路驱邪,保 卫其安息,歌舞招引其归墓外,还创造了一个“魅头”,演化出一种名之曰 “乐丧魅头”的丧葬歌舞。有的古书把“魁头”解释为方相的别名,但有不少古书对魅头的解释 为不同于方相的东西,《太平御览》五五二引《风俗通》说:“俗说亡人魂气 浮扬,故作魅头以仔之,言头体魅然盛大也”。这里所指的魅头,显然不是 负戈执矛、黄金四目的方相氏,它是包存死者魂魄的有形载体。《酉阳杂俎》 有一段关于“魅头乐舞”的记载,也可以看出与方相氏非一物:“世人死者 有作会乐,名为乐丧魁头所以存亡者之魂气也。一名苏衣被,苏其如也;一 曰狂阻;一曰触矿。四目曰方相,两目曰’微(前集十三《尸穿》)“伽r 与“魅”同音,费秉勋先生认为是一物,看来是有道理的。说文释“嵌、醉舞貌”。《诗经•宾之初筵》有“乱我筵豆,屡舞傲徵”的诗句,郑玄注说: “徵彳欺,舞不能自正也”。可见这是戴着熊头面具的送丧人,表示负载魂魄, 作一些醉拳般的舞态。丧葬仪俗中,运用方相、魅头武舞的喜尚,至北宋仍盛行,朝廷虽下令 禁止,却仍风行。王栋《燕翼贻谋录》卷三说:“太平兴国六年(981),又 禁送葬不得用乐,庶人不得用方相睡头,今犯此禁者,所在皆是也。”禁令 只禁庶人,显然士大夫是允许用的,而庶人亦不守禁令“所在皆是”,其他 贵室之盛,可想而知。宋明儒家礼教的禁锢,汉族地区的丧葬歌舞,武持除边远地区或以僧 道法事保留外,多数都没有了,但少数民族地区,却一直盛行不衰,自古 而至今。崇尚白虎图腾,考为巴渝后裔的土家族,至今保持着“绕棺”、“跳丧”, 把歌舞与武技交汇一起的古老葬俗。《隋书•地理志》载,土家族先民“蛮左”,葬俗是“无衰服,不复魂。始死,置尸馆舍,邻里少年,各持弓箭,绕 尸而歌,以箭扣弓为节,其歌词,说平生乐事,以至终卒,大抵亦犹今之挽 歌,歌数十阙。”《蛮书》卷十引《夔府图经》云:“夷事道,蛮事鬼。初丧, 蕈鼓以道哀,其歌必号,其众必跳,此白虎之勇也”。又谓:“巴氏祭其祖, 击鼓为祭,白虎之后也”从这些记叙可以看出“绕棺”、“跳丧”的丧仪的古 老,而其以箭扣弓为节的形象,实可为楚国善射者陈音所讲的《弹歌》的 遗韵。《土家族风俗志》的编著者杨昌鑫先生考证“绕棺”与“跳丧”:“乃 古代巴人的一种军事葬仪,从丧葬仪典的折光反射出土家族天性劲勇的民 族性。”《土家族风俗志》中对现存的“绕棺”、“跳丧”作了详细的叙述,不只 可以看出歌、舞、武术这些东方人体文化中的姐妹技艺在风俗仪式中共生同 育,互相滋润的现实,而且从其动作名称和人体活动的方式中,亦可看出笔归纳的东方人体文化特征的诸多方面。故转叙如下。“绕棺”,又名“打绕棺”、或名“穿花”,广泛地流传于湘鄂西及川东部 分土家族地区。灵柩停在灵堂正中,右角点“长明灯” 一盏;巫师念完法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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