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拔并加以任用,让他们当上大夫、卿士,使他们残暴 地虐待老百姓,在商国都城胡作非为。现在我姬发要恭敬地按照上天的意志来 讨伐商纣。
周武王在历数商纣的罪行之后表明他将替天行道,去讨伐商纣。武王还要 求将士们'在今天的这场战斗中,行进不超过六步、七步,就要停下来整顿一下队 伍。努力吧,将士们!在作战中刺杀不超过四次、五次、六次、七次,然后也要停 下来整齐一下。努力吧,将士们!你们要威武雄壮,像虎、豹、熊、黑一样勇猛,在 商都郊外大战一场。不要迎击向我们投降的人,以便让他们为我们服务。努力 吧,将士们!如果你们不努力,你们自身就会遭到杀戮! ”周武王在誓词中还特 别强调要求将士们在战斗中要做到整齐划一,行进不超过六步、七步就要停下来 整顿一下,刺杀不超过四次、五次、六次、七次就要停顿下来整齐一下队伍。说明 在冷兵器时代,大兵团作战时的“集团战术”对整齐划一要求的重要性。矛(枪) 在这种整齐划一的“集团战术”中,一直都是军队的主要兵器。这一方面,是因为 “集团战术”“一齐拥进,转手皆难”需要有矛(枪)这样的刺戳兵器;另一方面,是 因为枪的形制所决定的,其用法是直进直入,杀伤力大,更适合于众多士兵的方 阵之战。
矛(枪)作为主要兵器用于战场,其目的和情况既不同于平日训练,也不同于 擒捕小贼,更不同于校场较艺。明代程宗猷在其《耕余剩技-长枪法选-长枪 说》中曰:“询曾临敌者云:'斗杀之际,人心慌乱,唯以枪击地而已疽此非平日演 习之过,乃慌忙之际,常情固如是耳。”'探思临敌便捷,可望常胜者,无过大封大 劈为最上。” “今大封大劈,有类于击地之常情,而借地之势,反易于起扎,且扎入 有力,是便于吃枪还枪也。故曰'最上'在人员密集的作战方阵中,处于生死存 亡的拼杀之际,参战人员人心惶惶不知所措是可以想见的。其临敌的枪法只能 是根据战场实际,用最精炼、最有效的技术达到杀敌制胜的目的。只有这样,才 能够满足战斗对枪法的实际需要。吴殳在其《手臂录-卷四-临阵兵枪说》中 曰:“临阵者,戚少保所谓千百人成列而前,一齐拥进,转手皆难者也。兵枪者,教 之易解,学之易能,用之易效者。冲斗(程宗猷)云:临阵无过大封大劈,此时人心 惶遽,唯有枪击地而已,大封大劈,甚类击地之常情,而借地势激起,易以发戳也。 至于数十枪手,截路守伏,行列疏宽,可以转退出入者,则有冲斗所云:进退斗杀, 以凤点头为最疾……人能熟习大封大劈,必胜之兵也。能凤点头,选锋之兵也。 精于颠提,临阵必胜之斗将矣。冲斗论枪,远胜《纪效新书池。”从中我们不难看 出,战场上的所有技术都是为了 '施于行阵”。在“开大阵,对大敌”的“堂堂之阵” 中,两军对垒时的交锋厮杀,都以其搏击技术能适应战场为目的。这就形成了动 作幅度较大,动作方法简捷,对敌时实效性强的战场枪术。“集团战术”的实质是 人海战术。在战斗频繁时兵员的伤亡很大,这就要求有很快的兵员补充,而对新 补充的兵员进行必要的训练,能使他们的战斗力得到迅速提高,所以还需要其技 术有“教之易学,学之易能,用之易效”的特点。吴殳在《手臂录-附卷上-革法 一篇》中说:“兵卒庸愚,难以学枪,只此百日可用矣。”认为程宗猷对兵枪的论说 极为有理,“大封大劈”的战场枪法简单实用,并能使士卒迅速掌握其技术,以用 于实战。这是从战场的实际出发的客观总结和归纳。
矛(枪)作为主要兵器从远古到19世纪中叶,经历了数千年,其形制并没有 发生大的变化,因此使用者的技术也不可能有很大的改变,特别是在战场上的格 斗使用术,更是难有大的突破。但是,经过长期的战场实践与凝结,简洁实用的 '大封大劈”的矛(枪)术得到了人们的普遍认可。
我们从矛(枪)的发展与使用过程中,反观中国武术的历史,军事斗争中的武 术技能,对武术的发展起到了指导性的作用o这仅是对兵器矛(枪)使用技术的 一般性总结所得出的结论。但在实际战争中,人们也会根据不同的兵器采取相 应的克制手段。如弓箭、弩箭以及矛(枪),当然还包括一些其他类似矛头、在前 方带尖锐的兵器,这些扎、刺、戳的兵器在实战中经常会是一些常规兵器,或者是 主要兵器。因此,为了减少这些兵器对士兵的伤害,有针对性地制作能够克制这 些兵器的武器装备,对于战争的各方都显得非常重要。在这种前提下,中国盾牌 出现。
古代对盾的称谓有多种,如“干”、'秉甲”等等。盾一般不超过三尺长,多为 长方形或梯形,也有圆形的。较大的盾叫“吴魁”,或称吴科。战车上用的盾较 小,称为矛盾。盾的后面有把手,便于手持作战。大型的防盾称“彭排”,高约八 尺,牌后可蔽身,内施枪木倚立于地。供城守、水战,布营用的大型盾叫“苦。是 防守战具。盾大部分用木头、藤、竹制作,有的蒙以生牛皮。铜铁盾因分量重,除 仪仗用外,很少在战场上使用。盾的表面涂漆,并绘有龙虎、神怪、鸟兽花纹。殷 商时期,盾牌上装有青铜饰器,多制成狰狞的兽面或人面,借以恐吓敌人。东周 流行长方形木盾,表面涂漆,纹饰精美。春秋时代盾成为主要卫体护具。宋代骑 兵用小圆形旁牌,步兵用长方形尖顶旁牌。明代军中多使用轻型盾牌,如手牌、 搓(挨)牌、燕尾牌等。每面长五尺,多用白杨木、松木制造,阔约二尺。还有藤条 编织的圆形藤牌,径约二尺,周缘略高,箭射中后,防止箭矢滑脱伤人。火器出现 后,盾逐渐被淘汰。盾主要是一种防卫性兵器,但在战争中有些盾在制作时就兼 顾有进攻的功能。古人在战场上作战,一般都是左手持盾以掩蔽身体,防卫敌人 刃、矢、石的杀伤,右手持兵刃击杀敌人,二者配合使用。
在前面我们曾提及《尚书-周书-牧誓》,其中载有周武王率其联军在商都 郊外集结盟誓。敝史记-周本纪》载,当时集结的军种主要有三种,即所谓“戎 车三百乘;虎贲三千人;甲士四万五千人” 。周武王在临战前发表了那个著名的 战前动员令:《牧誓》。武王针对三个军种说:“称尔戈,比尔干,立尔矛,予其誓!” “称尔戈”是针对戎车讲的,“称”就是举;“比尔干”是对虎贲讲的,“比”是排列; “立尔矛”是对甲士讲的,是要求将矛竖起来。戈是勾兵、啄兵,是车战的主兵,主 要在车马的驱驰交错中攻击敌人,不然则杀伤力很低,故以“戈”代指戎车;虎贲 是手执短剑的冲锋队,一律配备盾牌,故以“干”代称虎贲;甲士是以“阵”的形式 组编起来的步兵,配备有射兵和长、短兵器,但矛是主兵,故以“矛”来代称。
在这里提到了装备盾(干)的兵种,即“虎贲”。在《尚书-牧誓机安国《传》 曰:“虎贲,勇士称也。若虎贲兽,言其猛也。”“虎贲”在军队中有一个重要的任 务,就是带头去冲击敌阵,向敌方'挑战”,示敌以必胜的信心,当时称之为师'。《史记-周本纪》载:周、商大军接战之前,“武王使师尚父与百夫致师。”裴《集解》 引《周礼》:“环人,掌致师。”郑玄《注》:“致师者,致其必战之志也。古者将战,先 使勇力之士犯敌焉曜①师尚父率领的担当'致师'任务的这支军队,也就是“虎贲 “虎贲”的特长是勇猛而善奔跑,因此属于步兵。“虎贲”装备有盾牌(干),还装备 有如刀、剑之类的短兵器。
实际上,盾在当时是非常重要的兵器,是冷兵器时代必不可少的装备,即使 在今天也还没有完全丧失其用武之地。但我国古文献中对盾的具体记载却偏 少。唐代类书如《初学记》、《艺文类聚》等,一向是古兵器研究者的重要材料来 源•但在兵器栏目里却没有盾的位置。记载太少,使得后世对盾的功用了解不 足。实际上,盾不仅是必不可少的防卫兵器,而且在一定条件下,比如在与短兵 器相配为伍时,它同时具有某种进攻价值。西周时期,短兵器如刀剑主要是用于 近身攻击,其前提是要能贴近对方,不然与赤手无异。在弓矢和长兵面前,如无 盾牌掩护,贴近敌身几乎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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