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里,只要唐想跟我接触,我都会出来见他。那段时间我过得特别开 心,我不再拥有年轻时的胆量,否则我会把唐伤得更惨。唐有一次给我打电话,说 他准备来我在拉斯维加斯的办公室,会给我带10万美元过来。我朋友基普也在拉斯 维加斯,于是我俩一起等着唐出现。
唐带着一大包现金出现了。
“我得花钱买通一些人。”他边说边点出了 10万美元。基普走过去,平静地把 整个包拎到我身边。
“非常感谢。请护送唐出门。”我说。
基普抓着唐的胳膊,要把他赶出去。
“我和拳王现在有事要做。”基普说。
“喂,老兄,我需要那些钱。我得给别人钱,我告诉过你了。”唐说。
“以后再见,唐,很高兴见到你,我一直都很欣赏你。”基普说完,在唐面前 关上了门。我俩开始数钱,唐的包里真的装了不少。
我的律师戴尔-金塞拉听说了我和唐见面的事,他在5月底给唐的律师发了一 封律师函。
过去三十天,您参与的某些事件让我感到无比震惊。
- .杰里伯恩斯坦和我是迈克的代理律师。在我们俩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出如 此危险的行为,应该会导致任何人,特别是丹尼尔斯法官,对未来可能的和解产生非常严重的怀疑。
- .很显然,唐没有从这次诉讼中学到任何教训。是唐坚持要和迈克私下里见面, 无论是在办公室还是在酒店,而且让他在“没有得到独立法律和财经建议的情况下签 署协议,这都是本案的核心事实问题”。我真的无法理解,你们一方到底在想什么。
- .迈克爱签协议,尤其在他信任的、尊敬的,或者他觉得自己可以信任的人 (即便只是暂时可以信任)的影响下,他尤其愿意签下协议。最近他在没有经过任 何法律与财经顾问协助的前提下与莫妮卡签下了离婚协议(如果没有不适当的外界 影响,这份协议本不该存在),就是我说的最极端的例子。
- .无论何时,如果迈克需要上庭做证,如果杰里、你和我需要在法庭上说明 这些问题,这些事实毫无疑问都会被特别提起。我同意法庭的意见,这是迈克自己 的案子,不是他律师的案子。可是为了所有人着想,任何迈克和唐签订的协议,都 须经过其他独立代理迈克的人审阅关于以上内容,如果唐和们能就任何情况通知杰里和我,我会非常感谢。
戴尔不知道的是,在他发出这封律师函的几周前,我就让杰姬背着他们和唐签 了协议。我助手达雷尔打电话告诉杰姬,说我们只剩最后5000美元了。我们供不起 房子,没钱付给家里雇来的人。杰姬于是来到拉斯维加斯,亲眼看了看我到底有多 拮据。
“我他妈的想把钱从唐那儿要回来。”我对她说。
杰姬的主动联系,让唐兴奋坏了。他特别想把案子赶紧解决了,因为那时候刚 刚确定案子会在9月开庭。知道开庭时间后,杰夫•瓦尔德告诉我,唐一定会耍小 伎俩,我们会看到唐金的成名招数。但杰夫不知道,我已经让杰姬和唐直接联 系,我想从唐那儿搞点钱。唐向我提出2000万美元的和解费,他想再回来做我的推 广人。我告诉杰姬,在坐下来谈合作和案子前,我想要回唐还控制着的属于我的三 样东西 辆绿色劳斯莱斯,一幅意大利总理贝卢斯科尼送给我的据说很值钱的 画,还有我最在乎的一个东西——斯坦-李把我和《X战警》画在一起的漫画。
唐给杰姬打电话,说他要把我们接到佛罗里达,让我们住在德拉诺酒店,好商 量出一个和解协议。杰姬和她儿子、我女朋友露兹和我坐着唐的私人飞机到了佛罗 里达。我带了一大包可卡因,还有大概半磅(约226.80克)重的大麻卷。我抽着大 麻吸着可卡因,听着CD随身听,嗨得甚至比飞机飞得还高。然后我突然意识到了 一件事。
“这他妈的是我的飞机,这是我掏钱买的飞机。这个王八蛋搞得好像他帮了我 的忙一样,用他妈的我的飞机把我送到佛罗里达。这小子在耍我。”
毒品正在麻痹我的大脑,我失控了,开始嫉妒了。
唐开着自己的劳斯莱斯到私人机场接我们,他让自己的司机伊萨多尔・博尔顿 开着带着他的几个助手坐在前面的先导车里。伊萨多尔本来是我的司机,但唐从我 这儿把他抢走了。我们沿着这条主干道,从劳德戴尔堡前往迈阿密。杰姬坐在 前面,我和露兹还有杰姬的儿子坐在后面。唐做了些无伤大雅的事,可我被嫉妒和 怒火冲昏了头脑,我一脚踹到了唐的脑袋。要小心一个嫉妒心泛滥的瘾君子。
唐倒向了一边,我上去卡住了他的脖子。
“不不,迈克,放手。”杰姬尖叫道。
“杰姬,你抓住这家伙,我要到前面去。"我说。
她回答:“好,我抓住他。”
我下车后跑到前座,又踹了唐几脚。但杰姬抓不住他,她被吓住了。唐挣脱后 把车开跑了。
我就这样一个人站在高速路中间。唐开了一会儿后,让杰姬和她儿子还有露兹 下了车。他们拎着我的包找到我,包里还有半磅大麻。下车前我已经把可卡因装到 了身上。
“杰姬,你怎么让他跑了? "我喊道,“现在我们只能站在高速路上了。”
小轿车和卡车从我们身边呼啸而过,突然,伊萨多尔的车停在了我们身旁,他 是来接我们的。他跟丢了唐的车,当他打电话时,唐叫他调头来接我们。
他把车停在我身边,摇下车窗,让我上车。
“滚你妈的,浑蛋。“我喊道。
伊萨多尔刚打开驾驶座的车门,我就冲了上去动手揍他。我打了他脸两拳,打 碎了他的眼眶骨。因为我的力量太大,他被打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我伸手拽过他 的腿,然后一口咬了上去。伊萨多尔挣扎着把我踹开,关上了车门。我用拳头猛砸 车门,还掰弯了后视镜。我刚想打碎车窗时,他开着车跑了。
他的鞋还留在路边,他就这么光着脚开车跑了。
警察很快出现了。他们问话时,我身上还带着一大包可卡因,露兹手里的包 里装着半磅大麻。这些警察特别高兴能看到我,他们甚至没问我们四个为什么就 这样站在高速路上。我们身上带了那么多毒品。他们很容易就能把我们撼倒在地 上抓住,然后一辈子关进监狱。我就是个极端主义者。为什么我就不能买个“8号 球”,非得买上整整1磅(约453.59克)?卖给我可卡因的人对我说:“迈克,这是实际重量。警察才不会管你是不是自己吸。”我把这些东西当成私人存货。
译者注:“8号球”特指海洛因或可卡因的剂量,指1/8盎司,因此得名,重量换算后为3.5克。
警察愿意送我们去目的地,于是我们挤进一辆车,他们开车送我们去了迈阿 密。唐为我们包下了半层楼,住进去后,我们就开始了折腾。杰姬谢艮唐给我们一 些钱,他派一个人送了几万美元给我们。
整整一个月,我们每天晚上都会开派对。我的一个朋友开着旅行大巴来找我, 我们带上了几个女孩,开车环游了东海岸。
6月时,我又被拖进了一个新的私生子案子。有一个撒谎成性的女人,叫旺 达•格雷维斯,她说我在1990年强奸了她,她因此给我生了个儿子。曾经代理过罗 宾・吉文斯的王/I蛋律师拉沃尔-菲尔德又接了这个案子,而且吹嘘他能“再一次 在拳击台上击败迈克-泰森”。当DNA结果证明我跟那孩子没有一点儿血缘关系 后,这俩人就滚回到了他们的阴暗角落。
可那时候我也不是什么天使。那个月下旬,我去看望了儿时的伙伴戴夫•马 龙,我俩一起在布朗斯维尔玩鸽子。我去的那天晚上,戴夫开车把我送回了万豪酒 店。酒店外有两个喝得醉醺醺的家伙,他们在回房间前找到我想要签名,那时的我 刚刚吸完可卡因。这么说吧,如果我刚吸完毒,时间正好是半夜或者凌晨,我就不 是个好相处的人。那种状态下的我就是个坏人,总想找麻烦。我会表现出不同的心 情,就像拥有双重人格一样。
这两个波多黎各人走到我面前,想要我的签名。我叫他俩滚开。
“你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其中一个人说,“我们有枪,你只有拳头。”
如果我没吸可卡因,也许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但我吸了,所以我一路追着他们 进了酒店大厅,追着他们上了自动扶梯。在自动扶梯顶部,我一拳打晕了其中一 个。另一个人躲在前台桌子底下,我把他拖了出来报以老拳。酒店保安赶过来后, 他终于被救了下来。
这次打架事件有错的是我。警察决定起诉我轻罪伤害,同时起诉他俩恐吓和 骚扰。第二天我不得不去法庭应诉,回来时,我给朋友戴夫和基普看了厚厚的法 庭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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