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戈洛塔的这场比赛在底特律举行,时间是10月20日。比赛前一晚我其实很紧 张。当我在称重过程中亲眼看到戈洛塔时,我吓呆了。他真的又高大又疯狂,他 的后背上有明显的红色凸起,这都是类固醇留下的痕迹。他看上去就像个麻风病 人。我躺在床上想睡觉时,心里却总在想:“我他妈的为什么要跟这样一个疯子比 赛?”于是我点燃了一根大麻卷,吸完第一口,我的心情就好了。我心想:“干死 他。“哇啊,我实在离不开大麻。

比赛当晚,我拒绝在出场前进行尿检。我觉得只要赛后从史蒂夫•托马斯那搞 来“嘘嘘器”就行了。“吹牛老爹”和小韦恩都到了现场观看比赛,我们找来“现 金帮”的几个说唱歌手为我进场时唱歌。在拳击台中间碰面时,我摆出了自己的最 佳比赛表情。我为那个矮小的裁判感到难过。我和戈洛塔,总有一个人会打中他。

在第一回合里,我不停地朝戈洛塔的身体出拳,我能感觉出他要崩溃了。我的 移动很流畅,刺拳也很犀利。先是对着脸出刺拳,咚咚咚打中几下,接着再朝身体 打几拳。他一直把左手压制艮低。他打出了一记无力的刺拳,我朝下一躲,咚的一 下把他的左眼打开了一个口子。这一回合还剩10秒时,我用一记大力的右手直拳把 他击倒了。

第二回合一开始,我就全力进攻。我疯狂出了好几拳,都打空了,但我给他的 身体造成了一些伤害。这一回合快结束时,他一直在后退,只能轻轻地把拳头落在 我的身上。

当我为第三回合做好准备时,我不敢相信现场发生的事,戈洛塔和他的助手打 起来了。后来我看了Showtime的录像,戈洛塔不想再打了,但他的助手,一个矮 小的意大利老头,名叫艾尔・瑟托,一直冲他大喊。

“他妈的出你的右手拳。”瑟托说。

“我要停止这场比赛。”戈洛塔说。

“你敢!你个懦夫,你要赢下这场比赛。”

“快停下来。”戈洛塔说。

“不要这样说话。加油,你个笨蛋,你会赢的。”

“我放弃。”戈洛塔说。他起身把瑟托推到一边,开始在拳击台上走动。我不 知道这个疯子在干什么。

“不,不。”瑟托喊道。

戈洛塔走到裁判身边。

“我放弃。”他说。裁判挥手示意比赛结束。

但瑟托没放弃。当戈洛塔回到自己的场角时,瑟托想把护齿放进他的嘴里, 让他重新上场。但戈洛塔受够了,他翻身冲出了拳击台。回更衣室的路上,观众朝戈洛塔扔了各种各样的杂物,有人把一杯橘子汽水扔到了他身上,他全身都变 成了橙色。

比赛结束后,戈洛塔想为自己找借口,他想说因为头部被打中后产生的眩晕使 得他放弃了比赛,但他根本就是因为胆小才放弃的。他属于那种会因为压力过大而 发疯的人。但是在比赛后的第二天,戈洛塔的妻子送他去了芝加哥的一家医院,医 生诊断他出现了脑震荡,我那记把他打翻在地的右手拳还造成了他额骨骨折。

我一回到更衣室,密歇根州运动管理人员就冲进来对我进行尿检。由于对手是 戈洛塔,他们急着检查我是否也服用类固醇,所以我根本没有时间找史蒂夫•托马 斯要“嘘嘘器”。我只好把自己的尿液给了他们,他们当然发现我体内含有大麻。 我抽完大麻还能打出这样的比赛,他们本该给我奖金,因为大麻会麻痹人的神经系 统,可他们却对我处以九十天的禁赛。这没什么,反正这90天我也没有比赛要打, 可他们还罚了我5000美元,而且强制要我向一个密歇根州的慈善组织捐款20万美 元。他们还取消了我的技术性击倒成绩,改判比赛无效。

就算这场比赛让我挣到了2000万,我的经济状况还是一塌糊涂。我已经窘迫到 开始骗一个马来西亚推广人的钱,他想让我去马来西亚打比赛。他们让一个名叫萝 丝•楚的女人来谢艮我,她在我家里待了好几周。他们愿意为我的比赛掏1600万美 元,还给了我100万的预付款。我甚至让他们为我家掏了20万的装修费,还让他们 付了一辆全新劳斯莱斯的首付款。

2001年年初,我的会计师送来了我2000年的现金流动明细表。2000年年初,我 负债330万。这一年我挣到了6570万,其中有2000万是西德尼那份和解协议的赔偿 款,他们知道当初怎么跟唐一起骗我的钱,所以案子和解让他们大松一口气。问题 是,那一年我花掉了6200万。800万缴了税,510万是律师费,500万给了莫妮卡, 给我一个推广人410万,在鲁尼的案子上赔了390万,各种费用花掉了340万,买车花了210万,给“铁血迈克”唱片公司注资180万。这些累积起来,我就剩不了几个 钱了。

我的新经济团队也拿不出解决办法,他们已经开始互相排挤了。杰姬跟我说, 肖尼正在黑我的钱。

杰姬说:“迈克,她在偷钱。只要你有比赛,如果你买了新车,她一定会给自 己买一辆相同的车。她是个骗子,她没在帮你,她在玩儿你。”我进行了一次三方 电话会议,肖尼在打电话时大哭,她说:“我跟你说了她不喜欢我。”

杰姬在纽约举办了 “铁血迈克”唱片公司的开业仪式,肖尼因此参观了杰姬 7.5万平方英尺(约6967.73平方米)的超大办公区。她决定也要在亚特兰大自己住 的地方搞这么一个奢侈的办公区。我从来没去过这些办公室。

其实我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商业运作。我只想满足自己的各种不良嗜好,仅此而 已。我的态度是:“老子不在乎。”为什么我会在自己状态最巅峰的时候有这种想 法?悲哀的是,除了库斯,根本没人真正为我的利益着想。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 他为我开了那个个人养老账户。一想到这事,我至今仍然会感动得流泪。

2001年6月卡蜜尔去世后,情况越来越糟。我陷入了更深的抑郁,吸毒也越来 越凶。可我必须开始为下一场比赛训练了。那场比赛将在丹麦进行,于是我们在加 州圣伯纳迪诺郡的大熊城开始了训练。

莫妮卡带着孩子跟我住了几天。他们离开的那天,我和保镖里克-鲍沃斯一起 去了当地的科马特商场,那是当地唯一可以买东西的地方。其中一个收银台边站着 一个年龄比较大的女人,五十多岁,长得很一般,但身材特别火辣。结账时她找我 要签名,顺便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塞给了我。我就是这么一个自制力差的人,我给她 打了电话,让她到我和里克住的酒店见我们。

我们在客厅的沙发上做了爱。第二天早上,“鳄鱼”需要看病,于是里克带着他去了医院急诊室。科马特商店的女人也在急诊室,她对里克说,她“做了不该做 的事”。前一天晚上我对她说,我们不该做爱,因为我正在训练。她还告诉里克, 我在做爱过程中弄伤了她,她需要治疗。接着她又问里克,我之后对她有没有什么 表示。后来她又给里克打了电话,让里克和她在当地的丹尼牛排馆见了一面。她说 她喜欢我,但我没跟里克一起出现让她很失望。她一直纠缠里克,让里克给我打电 话。她想让我也出现,跟我再做一次。

后来她又打里克的手机,警告我们,让我们赶紧走,因为当地的检察官想让她 提出指控。她还说准备给八卦媒体爆料。里克问她:“我们怎么解决这件事? ”她 说,“我需要一辆新车。"她的旧车快报废了。

里克回到了酒店。

“科马特商店那女人是怎么回事?她说你伤到她了。”里克说。

“啊? ”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们决定到她工作的地方跟她当面对质。我们在停车场跟她见了面,她就是个 疯子。她开始说要找八卦媒体爆料,还说自己想要新车。我听了一会儿,然后转身 看着里克。

“我们走吧,我跟你说了,她就是个疯子。"我说。

这下她真的被激怒了。停车场里有人围观我们,她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第二天,也就是7月18日,我们在报纸上看到了这个疯子说我强奸她的消息。 到了训练馆后,那里已经聚集了无数媒体,他们想听听我的申明。

几个小时后,达罗着手处理这个案子。他来到训练馆,让里克回酒店收拾我们 的行李。半个小时后,我们坐上了前往洛杉矶的私人飞机。达罗接着回到大熊城开 始自己的工作。

这个案子和德西蕾-华盛顿的案子非常相似,这真的给我一种奇妙的感觉。两个人都想在做爱后和我联系,但我都没回她们的电话。当我事后粗鲁地对待她们 后,两个人都被激怒了。不同的是,这一次我有了一个天才律师,他采取措施保护 了我。他先是询问了和那个女人在科马特商店共事的几个人。有一个跟那个女人关 系密切的人表示,所谓的受害者在事发后第二天主动告诉他,她和我“做了爱”。 她说我是一个“可爱”而“温和”的人,她说自己很“喜欢”我的亲吻,喜欢我的 甜言蜜语。她还在一张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阴茎,然后跟她朋友说我的尺寸就是这 么大,所以她才会在做完爱后受伤。她让她的朋友开车带她来到我住的地方,希望 我能为不尊重她道歉。她很失望,因为她原本想着我会“铺红地毯”专门迎接她, 可我连饮料都没给她喝一口。她还对朋友说,因为我没有道歉,她想“把事情闹 大”,好向我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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