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双戟
汉时有用双戟者。《三国志•魏志•典韦传》云:“军中为之语曰:“帐下壮士有典君,提一双戟八十斤东吴甘宁亦“能双戟舞”,而孙权曾“亲乘马射虎于痰亭。马为虎所伤,权投以双戟,虎却废”。
三、手戟
手戟应是一种短兵。董卓曾以手戟投吕布,“布便弓马,膂力过人,号为飞将”, “然卓性刚巴褊,忿不思难,尝小失意,拔手戟掷布,布拳捷避之”。曹操也擅手戟。曹操“尝私入中常侍张让室,让觉之,乃舞手戟于庭,腌垣而出。才武绝人,莫之能害”。太史慈与孙策斗,孙策“得慈项上手戟”。《三国志•吴志•孙破虏讨逆传》注 引《吴录》云:孙策还曾以手戟投击严白虎之弟舆,舆“立死”丛。看来,能用以投击,也是手戟一大功能。
四、矛
矛是秦、汉除戟外最常见的长兵。秦兵马俑坑中已有矛出土。《后汉书•百官志》注引《汉宫仪》云:“鼓吏赤幢行滕,带剑佩刀,持桅披甲,设矛戟,习射下层准军事组织训练亦有矛,而且矛、戟并称,说明矛的使用已相当普遍。
三国时期,矛大量见于记载,显然已开始取代戟的地位。三国时吴将程普擅用矛。一次孙策被围,程普“驱马疾呼,以矛突贼,贼披,策因随之”。蜀国名将张飞也用矛。《三国志•蜀志•张飞传》云:“先主奔江南,曹公追之”,“使张飞将二十骑拒后,飞据水断桥,瞋目横矛日:“身是张益(翼)德也,可来共决死!敌皆无敢近者,故遂得免”。当时关西人可能用矛最为普遍,所以郑泰曾对董卓道:关西诸郡,“数与胡戏,妇女载戟挟矛,弦弓负矢,况其悍夫?”建安十六年(公元211年)曹操欲西征, 部下进言:“关西兵强,习长矛,非精选前锋,则不可以当也。”
汉代又有所谓“稍,其实稍就是矛,长矛。《释名・释名》云:“矛长丈八日稍,马上所持。”张辑《埋苍》亦云:“矛长一丈八尺。”如傅立《失题》诗中,便有“弄我丈八稍”之名。据近人考证:汉魏的一丈八尺,约合今4.15米,这种长度并不完全是夸张。因为两军对阵时,双方都挺矛前刺,矛身长的就可先刺及对方身体,所以古代的矛一般都在三米以上,春秋战国时期出土的矛,其长度为2.97-3.72米,秦兵马俑坑出土的最长之矛达6.7米。由于稍和蛇音相近,故而丈八之稍就被讹称为“丈 八蛇矛”。绣像本《三国演义》中将丈八蛇矛的矛头画成长而弯弯曲曲如蛇之状,就与其本义相差很远了。《南齐书•垣荣祖传》云:曹操、曹丕父子都曾“上马横槊”, 英武一时,故而后人多以“横槊赋诗”赞叹之。这“槊”也就是长矛。
五、长刀
《三国志•魏志•典韦传》云:“韦好执双戟与长刀等。”典韦所擅长,除双戟外, 还有长刀。
六、双头矛
在《三国志•魏志•公孙瓒传》中,曾提到两端均有尖刃的“双头矛”。
七、斧
《三国志•魏志•典韦传》云:曹操“延(张)绣及其将帅,置酒高会,太祖行酒,韦持大斧立后,刃径尺”。1952年9月在四川德阳黄浒镇蒋家坪出土的汉画像砖, 画面为一驾独马前行的兵车,车中端坐两人,两人之间插立一柄大钺斧,车尾则斜插两柄集戟,威武雄壮。
八、钩镶
汉画像砖中可见到一种特殊的兵器“钩镶”。钩镶两带钩,中间有一尖锥,背面有一手握的把手。钩镶的主要用途是抓推敌方兵器,特别是长兵器。一般应是左手握持,与刀、剑配合使用,推抓开敌方兵器后,用另一持刀、剑趁机进击。钩镶显然是后世的拐、钩等兵器的滥觞。
爵中国武术发展研究
九、盾剑盾,后来又是刀盾,是汉军士兵的主要装备。山东沂南画像石墓的作战图像中, 无论是骑兵或步兵,都一手持刀、一手持盾。鸿门宴上,“(樊)哙即带剑拥盾入军门”, 然后又“持剑盾步走”。从画像石中可见,这种盾为圆形,形制不大,主要作用应是 一手持之抵御敌之刀、剑,另一手挥刀、剑还击。但汉代似乎还有一种可遮蔽全身、以防敌之弓箭的大盾,《后汉书•袁绍传》中“兵伏盾下”,“营中皆蒙盾而行”的盾, 可能就是这种大盾。另外,汉代被称为“橹”或“卤”的,实际上就是盾。贾谊《过 秦论》中有“伏尸百万,流血漂橹”之语。《昭明文选》载此文亦作“橹《史记》 载此文则称“卤
十、狼牙棒
1972年1月,云南江川李家山古墓群出土了四只狼牙棒,其中带矛头的两只,为青铜制作。经鉴定,系战国晚期至东汉早期的武器。
十一、锤
《汉书•张良传》载:“(张)良尝学礼淮阳,东见沧海君,得力士,为铁椎重百二十斤。秦始皇帝东游,至博浪沙中,良与客狙击秦始皇,误中副车。”铁椎即铁锤。
十二、匕首
战国末年,荆柯刺秦王所用武器即匕首。汉代匕首仍被人用为兵器。《东观汉纪》 便云:“邓遵破匈奴,得剑、匕首二、三千枚。”
十三、木棍
山东微山县沟南发现的画像石有双人执棍对打图。但棍的使用在秦汉尚不多见。秦末农民起义军“斩木为兵”,使用“钮棱白梃”作战,白梃即木棍。但这是出于无武器时的无奈。有意地使用木棍作战,今天所见史料最早始于三国时期。《三国志•吴 志•贺齐传》云:“昔吴遣贺将军讨山贼。贼中有善禁者,每当交战,官军刀、剑不得拢,弓弩射矢皆还自向,辄致不利。贺将军长情有思,乃曰:“吾闻余有刃者可禁, 虫有毒者可禁,其无刃之物,无毒之虫则不可禁。彼必能禁吾兵者也,必不能禁无刃 物矣乃多作劲木白倍,选有力精卒五千人为先登,尽捉白倍。彼山贼恃其有善禁者,了不严备,于是官军以白倍击之,彼禁者果不复行,所击杀者万计。”这段文字, 又说明了木棍在当时尚不是正式兵器。然而要具备棍法的技术内涵,正式成为武术器械的一部分,又必须经过这个初始阶段。
第八节汉刀、刀剑之术与相扑
汉代开始,日本民族即与中华民族发生关系,从此中国文化便以各种不同的方式传入日本,中国武术也开始了深刻影响日本武技发展的过程。《后汉书•东夷传》云:“倭在东南大海中,依山岛而居,凡百余国。”又云:“自武帝梦通于汉者,三十余国”。 《三国志•魏志•倭人传》亦云:倭人在“东南大海之中,依山岛为国邑。旧百余国, 汉时有朝见者,今所译所通三十国:中国之刀、刀剑之术与角抵、相扑活动,便是自此时起开始东传日本。又载:日本女王卑弥呼曾在魏明帝曹敏景初二年(公元236 年),派遣大夫难升来、都市牛利等来魏国通好。魏国报聘的礼物中便有“五尺刀两口”。同书还载:从公元238-248年间,日本第一个奴隶制国家邪马台曾先后四次遣使至魏国,献贡倭锦、弓矢等礼物,而曹魏也大量回赠以金、锦、刀、镜之类。从对中、日两国出土的汉刀和日本传世的古刀作比较研究得知,远在曹魏以前汉刀就流传日本了。末永雅雄的《日本武器概说》载:日本早期的武器,“特别是通过朝鲜半岛从大陆移入”的汉刀,“通常出土于日本各地”。梅原末治《关于铜剑、铜锌》一文认为:博多湾沿海地方大量发现可能是中国制造的铜剑、铜锌,这些物品多是汉时“自辽东而来”。显然,汉代已有不少汉刀流传日本,日本的刀制显然受中国汉刀的影响,从而成为其祖型。日本称刀为“太刀”或“大刀”,语源出于中国,如我国汉刀有“建 安六年五月六日造太刀”铭文,隋以前古诗中有“何当大刀头,知君几日还”。实际上“太”字与“大”字古代常通用。这显然也是日本刀与汉刀之渊源关系的一个证明。
日本称刀的交手为“击剑”,语源出于中国。如《汉书•司马相如传》便称其“少好学击剑”。日本称刀法为“剑道”,语源也出于中国。如《汉书•艺文志》便录有《剑道》三十八篇。有人研究认为:《典论》自序所说的“中其臂”,即日本剑道的击中“右笼手”;“突以取中”,就是刺胸。当时因为曹丕和邓展交手不用护具,所以不刺喉而 刺胸。日本剑道书之称刺为突,语源即出于此;“中面”和“正截其颠”,即日本剑道书中所说的击面。研究者认为:“中日两国剑术的基本相同,绝不出于偶然的巧合。”
汉王朝,常用包括角抵在内的各种文娱活动招待外国宾使。在《盐铁论•崇礼》 中,便记录了汉昭帝用角抵戏招待外宾,而遭到了贤良文学非议的情况。贤良文学们 以为:“角抵诸物,炫耀之物,陈夸之始,与周公之待远方殊。”东汉时期仍然沿用西 汉以角抵戏招待外国使者的惯例。《后汉书・夫余国传》载“章帝元和元年(公元84 年),其王来朝京师,帝作黄门鼓吹角抵戏为遣之”,便是一例。一再目睹角抵表演的 日本使者,可能就这样了解了角抵并将之带回了日本。日本学者今村嘉雄撰《日本体 育资料年表》引用史料表明,日本相扑最早出现于公元前23年。时为西汉末年。这 也似可作为角抵可能于西汉时期传入日本的佐证。至于为什么日本人没有采用角抵而 采用相扑这一自春秋以来即有的另一名称,有待进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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