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洪德利摔跤武术社的六个地痞欺负中国小姑娘哈良云,这可惹 怒了哈良云的爸爸哈殿臣。这哈殿臣哪能咽得下这口恶气,他跟妻子说:“我 哈殿臣是个摔摔跤的,从来没拿大胳膊压过人,今天有人竟敢欺负我的女儿,我 饶不了他!”妻子说:“你饶不了他,你知道他们是谁啊?”上回书说到洪德利摔跤武术社的六个地痞欺负中国小姑娘哈良云,这可惹 怒了哈良云的爸爸哈殿臣。这哈殿臣哪能咽得下这口恶气,他跟妻子说:“我 哈殿臣是个摔跤的,从来没拿大胳膊压过人,今天有人竟敢欺负我的女儿,我 饶不了他!”
哈殿臣说:“这事好办,天天叫女儿出去,我在后边瞅着她。”
哈殿臣是这么说的,也是这样做的。一连跟女儿三天没事,这位哈爷也是 个死爹哭妈的宁丧种,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哈殿臣抱着为民除 害的决心,在女儿后边瞅到了第七天头上,还真别说,到底等到了这六个小混 蛋。
这天,爷俩一前一后从家出来,刚走到小方家胡同,这六个坏学生横着膀 子出现在哈良云面前,开始动手动脚,摸姑娘的脸蛋。其中三个外国坏种搂着 哈良云不撒手,要对她非礼。他们哪知道哈殿臣在后边呢!这哈殿臣看见这六 个坏蛋的流氓行为,肺都快气炸了,上前就给了一个里手豁,三个里手豁把这 三个老外打得是鼻青脸肿,嘴歪眼斜。另三个中国坏种一看同伙被打,仗着学 了几下拳脚上前与哈殿臣对打,六个战一个。哈殿臣心想如果把他们打轻了, 他们不怕我,没准还有被他们打伤的危险,所以哈殿臣下手也不留情了,把这 么多年所学所摔的功夫都使上了。
经过一场激烈的狠斗,您再瞧这六个人,有戳脖子的,有赢脚的,有折胳 膊的,有一个小子机灵,撒腿跑了,跑回去到武术社搬救兵去了。
哈殿臣抓住其中一个小子,厉声喝问:“你们这些小杂种哪儿轰来的?竟 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出来胡作非为?今天跟我说实话还能饶了你们,要是不说实 话,我剥了你们小杂种的皮!”
其中有一个大个孩子说:“大叔,您饶了我们吧,我们是洪德利摔跤武术 社的哈殿臣一听是洪德利摔跤武术社的,更为恼火:“你们仗着学点功夫,劫 持良家女子,有人教没有管的野种,我还得打你们!”
话刚说到这里,就瞧刚才跑回去的孩子又回来了,后边还跟着一个大人, 看样子年纪在二十六七岁。他气冲冲地来到了哈殿臣的面前,跑回去的孩子用手一指哈殿臣说:“就是他把我们打了你猜来者是谁?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青草练。您看这青草练摇身一变也成了 “教习” 了,身穿一件兰夏布上衣,两筒水的裤子,脚蹬一双薄底快靴,敞胸 露怀,腰围硬的大铜环板儿带,显得锂光瓦亮。
青草练来到哈殿臣面前,踱着步点着脚尖看哈殿臣,一眼高一眼低地瞄着 哈爷的块儿,心里盘算着怎样对付眼前这个块大的壮汉。青草练掂忖着一会, 丁字步一站,叉着腰问哈爷:“嗨,你是他妈的从哪儿轰来的?凭什么打人?”
哈爷听他说话野调污腔,张口骂人,就回敬他说:“我是从你祖宗那儿轰 来的。”言外之意我是你爷爷。
“凭什么打人?”
哈爷把上衣脱掉,露出四楞子胳膊,上刺两条活灵活现的青龙纹身,举起 拳头冲青草练一显示说:“就凭这个!”
青草练一见,吓得往后退了三步,嘴硬地说:“我可先告诉你,你也打听 打听我是干什么的!我是洪德利摔跤武术社的出了名的教习,人称‘青草练 没有三不斤、四不斗的我也不能充大尾巴鹰。今天你要跟我动手,可别说我青 草练对你不客气。上边一拳,底下一脚,叫你鼻歪马子漏,灾祸一起来!”
哈爷不听他道腕儿还好点,一听他也是洪德利摔跤武术社的,气更不打一 处来,指着青草练说:“你们连大带小全是流氓!今天你不跟我道腕儿还好点, 你这一道腕儿,今天我还打定你啦。瞧你那个揍相就是挨打的样!”
说着,上步到了青草练的跟前,脚到手到,卯足了劲抡圆了就给青草练来 了一个大嘴巴。这一嘴巴将青草练抽出去够一丈多远,打得这小子捂着腮帮子 满地打滚。青草练爬起来捂着腮帮子问:“你敢说出你的姓名吗?”
哈爷说:“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大爷我是左翼善扑营的,爷爷我 叫哈殿臣,也有个小小外号叫‘串蹦子'哈爷一 青草练听哈爷道出腕儿来,吓得带着学生一跛一点地回洪德利摔跤武术社搬兵去了。
八 青草练回到洪德利摔跤武术社,正赶上四番子和张粉拨弄算盘珠子核算帐目。一看青草练一跛一点的捂着腮帮子,身后跟着一帮“残疾人”,就问:“你们这是怎么啦?怎么这个德行回来了?”
青草练瞎话流舌地说:“甭提了,左翼有个外号叫‘串蹦子'哈殿臣的, 无缘无故地把咱们的学生打了,其中包括荷兰的三个老外。咱们的学生被打时或 有一个跑回来送信叫我去,我到出事地点一看,姓哈的刚打完这几个孩子。姐 夫您说,学生在外边挨打,我这做教习的能够袖手旁观吗?我和这个姓哈的讲 Z 理,姓哈的不分青红皂白,瞅不冷子就抽了我一个大嘴巴。也搭着我当时一点
准备没有,如果有准备,过去一拳,准能要他的小命。姐夫您说咱们能吃这个 亏吗?”
张粉一看弟弟被打成这个模样,对四番子说:“他姐夫,我可跟你说,我 弟弟被打成这样,你可不能缩在窝里不管。如果你不给我兄弟出这口气,那我 可带着弟弟回承德了。”
四番子安慰了青草练几句,拿出十两银子打发他带这几个孩子先回去,治 治伤,休息休息。“出气的事交给姐夫我,你就不用管了张粉把帐目算完,拿着三百两银子跟四番子说:“我要到洪德利那去。”
四番子母狗眼一转说:“宝贝,咱们该发薪了,看看他这月得多少银子。”
张粉说:“你说谁呢?”
“洪德利呗四番子冲张粉一努嘴说:“宝贝,你给他送银子去,就势跟他犯犯贱,热 乎热乎,跟他那儿逗点银子花张粉对着镜子修饰了一番,然后她扭着屁股来到院子后边洪德利的屋子。
洪德利自从和四番子开了这个武术社以后,离开了十三太保,住进了这个 大车店,在大车店的后院厕所旁边盖了两间小屋子,这就成了他的起居处了。 偶尔张粉也过来几次,但他有上次的教训,也不敢动手动脚了。
张粉来到洪德利屋里,看见洪德利一人躺在炕上犯愣,就酸了吧唧地说: “兄弟,一人在这想好事呢?”
“想什么好事?我有什么好事可想呢?”
张粉嘴上说着,屁股就坐在土炕上,推着洪德利的肩膀说:“你不想嫂子 了?”
洪德利说:“你别害我了,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以前你们两口子葫芦里卖的 是什么药了。跟我玩的是活局子,叫我钻套上当,刀把子现在还攥在你们手 里。”
张粉说:“什么刀把子?不就是这张破字据吗?今天我给你拿回来了。”
洪德利一见张粉从怀里掏出自己写的那张字据,马上就可怜巴巴地央告张 粉:“哎哟,我的嫂子,亲嫂子,好嫂子,满街打灯笼找不着的嫂子,您把这 张字据还给我吧!”
张粉说:“叫我把字据给你可以,但是你怎么谢嫂子我呀?”
洪德利说:“只要嫂子把字据还给我,叫兄弟我干什么都行。”
“那好,你先过来抱抱我。”
张粉叫洪德利抱抱她,这洪德利他哪敢呀!心说:你们俩弄的活局子已经 把我玩了,跟斗我也栽了,字据我也写了,银子我也花了。今天主动上门让我 抱抱你,什么意思?噢,是该开银子了吧?对了,到月底了嘛!
于是洪德利说:“嫂子,我再也不敢打您的主意了。以前的事情还没完呢, 现在您又让我抱抱你。一会儿再叫您那头公狼把我抓住,新帐老帐一起算,我 可不犯傻了。”
张粉一看洪德利不听话,拿出字据交给洪德利过完目,又一把抢过来,然 后当场撕掉,假装生气地坐在炕边,对洪德利说:“这回你还不放心吗?老娘 主动送上门来,你还假不指着,那我走了。”
憋得劲头十足的洪德利发疯似地把张粉抱起来,放到炕上浑身上下扒了个 尽光,然后自己宽衣解带……成全了好事。
事后洪德利对张粉说:“这回我永远的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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