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年相处所建立的感情,一夕分别,实是令人难以割舍。徐师 临走前展现的自然门轻功,让杜心五自愧武学与师相比仅九牛一毛 耳!深感学无止境!遂下决心寻访师父踪迹。

杜心五独自往四川寻师,一路漂泊,人地生疏,身带盘缠所剩 无几,不由心生恐慌,然自己别无他长,唯武艺不弱,意想寻个镖 师的工作,一可有份收入;二又能走南闯北寻访师父,便前去镖局 自荐。

川、滇、黔一带地处山区,当年响马盗匪多如牛毛,过往行商 为求庇护,镖局生意甚旺。镖局头儿是个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见 是个文弱书生前来应镖很是怠慢,瞧不起年轻的杜心五。杜心五拱 手说道:“武学当以拳脚见高低,何以以貌取人,望总镖头赐教一 二。”总镖头对黑虎拳颇有心得,出道以来少遇对手,细观杜心五 虽外观文弱,却目光如炯,气度不凡,一时技痒,两人来到武场拉 开架式。总镖头以一招“黑虎掏心”直取杜心五中部,杜心武左 闪身用“鲤鱼摆尾”,把他扫倒在地。待其起身用双爪以“猛虎扑 面”攻击杜师面部时,杜心武闪至他左侧,一招“小鬼勾魂”又 将其勾翻在地。身法灵活、动作利落,整个招式快如闪电。总镖头 坐在地上叹道:“后生可畏!神腿!神腿!”杜心五忙上前将其扶 进内堂,连忙赔礼。总镖头倒也是性情豪爽之人,笑道:“不打不 相识嘛,今若得你神腿相助,实乃本镖局之幸!从今后由你担任总 镖头,我就可以安心在家享受闲逸生活了。”

身负总镖头重任的杜心五,押运一批珍宝由四川启程向云南进 发,陆续有几路盗匪拦路抢劫,杜心武嘱镖师护好货物,只身一人 击退各路盗匪。路上凡遇不平之事,皆仗义出手,惩恶扬善,几趟 镖下来“神腿大侠”的威名已然享誉江湖,凡神腿杜心五押送的 镖,无人敢动。有次,杜心五押送镖物运往贵州,途中误人黑店之中,匪首李霸羽,外号“高原大煞”。进店后,杜心五发觉竟然有 十几个伙计,个个步法矫健,明显身手不弱。店中伙计时时偷瞟货 物和镖师,一看便知对方企图不良。然天色已晚,附近荒无人烟, 只好就此住下。杜心五吩咐镖师们提高警愒,仅吃自带粮水,自己 到店外查看环境。忽听到后院传来女子哭泣声,飞身跃至窗外,见 几个衣衫不整的民女畏缩在一起哭泣,定是这伙歹人抢来。杜心五 心中暗恨,怎奈重任在身,若此时救人,对方个个武艺高强,恶霸 掌柜李霸羽更是功夫超凡,怕手下镖师定有死伤,于是强忍怒火, 心想他日孤身铲除这魔窟,再来解救。转身回到客店中,到柜台上 付账时,真气下沉,硬在青石条铺的地面上踩下两个脚步印。掌柜 李霸羽本想晚上动手劫镖,见此文弱书生担任总镖头之职竟有如此 功力,定是传说中的神腿大侠杜心五,慑于其威名,吩咐手下不可 乱动。

在货物安全送到后,杜心五孤身一人又来到李霸羽的黑店,假 意称谢李掌柜手下留情,欲和他结为兄弟。随手将身佩宝剑赠于 “大哥”为见面礼。李霸羽倒是识货之人,见此剑连连称好剑, 说:“此剑名为云片;!相传它有三大奇异之处:一是悬于室内可 辟邪驱妖;二是大雷雨前,可听到轰轰挣鸣;三是削铁如泥杀人不 沾血。可谓无价之宝,受此重礼,实不敢当。“杜心五说:“宝剑 赠英雄,普天之下再无人比大哥更有资格佩带此剑,小弟一番心 意,大哥就不要推辞了。”李霸羽见此剑恨不得立马抢来,刚才仅 是虚假客气一番,见杜心五又奉承自己便欣然接受。杜心五又道: “大哥既已拥有此剑,应对此剑的奇异之处完全知晓。云片花剑的 最大奇异之处,在烛光下平视剑尖,可见剑身上有神龙活现。”说 罢,邀李霸羽上楼关门点上蜡烛,杜心五接过剑,以剑尖对准李霸 羽眼睛,说:“大哥从尖端至剑柄,平面的看一遍,自会发现。” 他得此宝剑高兴万分哪知是计,果然按照杜心五的话,眼神专注观 看剑身。见此绝好机会,杜心五发力前推,一剑即结果了这十恶不 赦的巨恶。

众强盗见头儿已死,四处逃窜,杜心五解救出后院被抢来的民 女,将店内所搜寻出的钱财分于她们各自带回家,然后一把火烧了 客店。李霸羽本是西南出了名的狠角,命丧杜心五剑下震惊了川、 滇、黔整个黑道绿林。从此后黑道只要谈及杜心五的大名,即谈虎 色变。

三、忠肝义胆,孤身刺杀慈禧

杜心五路过洞庭湖时,游岳阳楼观湖赏景,巧遇旁边一桌人正 闲谈国运,得知为首之人正是久负盛名的大刀王五,遂上前人座, 王五等人得知来客就是神腿大侠,深表钦佩,因大家都是侠义之 人,当即结为志同道合的朋友,决心跟随谭嗣同辅助光绪皇帝救国 救民。1898年(光绪二十四年),慈禧太后发动政变,宣布自已 “亲政”,幽禁光绪皇帝,并下令捕杀维新志士9谭嗣同、林旭、 杨锐、杨深秀、刘光第、康广仁“六君子”被杀害。谭嗣同临刑 前在狱壁上写下豪气万丈的诗句:“望门投止思张佥,忍死须臾待 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其中“杜根”即指杜 心五。得知谭嗣同遇害的消息,杜心五极为悲痛,当打听到谭嗣同 因错信袁世凯被出卖而致失败,便拿定主意先杀袁世凯再杀慈禧。

夜晚,杜心五潜入袁府,伺机刺杀。发现袁贼防范甚严,每隔 不远亮着一盏灯笼,不时即有一群手持洋枪的清兵巡逻。正此时, 屋顶上来了个身手了得的黑衣人,其身影深感熟悉,杜心五隐藏于 大树上静观其变。只见那黑衣人找到一间房屋,倒挂金钩于屋檐, 面部倒看那房窗户。突然,窗户被打开两把洋枪对准黑衣人的头 部,只听袁世凯大笑道:“大刀王五?老夫早料到你会来此,特在 此恭候多日了。老夫念你是个人才,你是愿意做老夫的护院还是去 陪谭嗣同做鬼? ”王五骂道:“袁贼,我王五生不能杀你,做鬼也 要你的狗命!”杜心五在树上看得一清二楚,难怪此人熟悉,原来 是王五。从怀中取出3颗飞蝗石,分别打向两杆洋枪和屋里灯火。

杜心五一边大喊王五快跑,一边连连取出飞蝗石攻击追赶的清兵。 二人趁乱逃离袁府。杜心五说:“袁贼竟然如此狡诈,早已设下陷 阱,经此一劫,恐防范更严难以下手。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把慈禧 那臭娘们杀了 !”王五极力赞同,说早有此意。二人便商量起如何 刺杀慈禧的事。

新年之后,王五打听到,慈禧要在宫里看戏,认定是个机会, 遂和杜心五商议,王五说:“紫禁城警备森严,我曾进去过。这是 我找人描绘的地图,景山对面是箭楼,护城河连着太液池,水面很 宽,箭楼的墙又高又陡,防守不是很严,从那里潜进去,离御花园 就很近了。”杜心五说:“明天就这样进去,五哥在外接应,我一 人目标小,很难被发现。”两人对着地图分析各路线,商讨方案。

次日晚,杜心五身穿夜行衣,潜到王五所指的箭楼处,发现有 一处灯火通明,显得非常热闹。心想那里一定就是慈僖看戏的地 方。杜心五悄悄逼近戏台,飞身跃上一座宫殿的屋檐上,定睛朝看 戏的人群搜索,观戏台坐着十几个王公贵族,正中斜倚着一名老年 贵妇,身旁站着数名武功高强的侍卫。杜心五断定那老妇就是慈 禧,自已的位置正好在慈禧的右上方,心想,要近身取她首级难度 太大,就以暗器留她个全尸吧。于是从怀里取出3枚五星镖,运足 真气,力求一招击毙。杜心五全力以掷,3枚五星镖成“品”字形 疾速射向慈禧的面门,可能是慈禧命不该绝,她丝毫没有察觉自己 有性命之忧,而正是此刻却俯身去拿糕点,侥幸逃过此劫,身后的 宫女却中镖倒地身亡。

“保护太后!抓刺客!”侍卫、太监大叫着,混乱中众侍卫用 身体当成人墙将慈禧护在人圈中,周边的侍卫闻讯纷纷赶来。杜心 五一看一发未中,很是懊丧,拔出云片花古剑,飞身下房抱着同归 于尽的必死决心直奔慈禧而去。几十名侍卫拦住杜心五将其包围在 中间,虽说大内侍卫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但杜心五凭借着自 然门武学和轻功,手持削铁如泥的云片花,一时间并未居下风。混 乱之中,接连刺杀了几名侍卫。但是侍卫都不怕死,个个都在拼

命,且越杀越多。再看慈禧,已在近百名侍卫的保卫下向西逃走。 四面八方的侍卫不断陆续赶来。杜心五心想,今日已无力杀那老娘 们了,先杀出一条血路,他日再作打算。“唰!唰!唰!”杜心五 接连甩了三把五星镖,前方侍卫中镖倒了一片,借此空当,飞越宫 墙壁逃出紫禁城。

慈禧太后受此一惊,害得多少个日夜都心神不宁,冷汗直流, 下令四处张贴悬赏布告,全国缉拿杜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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