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是以木制居多,兼有金属制的长兵钝器。北方称棒或杆,而南方习 惯称竿或条。因受地域和习惯的影响,还有“殳、棒、杆、杆、竿、白梃、 金吾、车辐、掊、杵、长剑、棍、杖、把、杠子”等称呼。无论如何称呼, 它的产生,与生产、生活、狩猎、战争密切相关。从战争中由“五兵”到 “十八般兵器”的发展过程来看,便知一二。“五兵”之“殳”的地位“五兵”,又称为“五刃、五戎”,泛指夏商周时期兵械的总称。在此之 前棍都是以生产生活工具出现的,“五兵”的出现则开辟了棍的军事价值。 考察认为:《世本》有:“蚩尤作五兵:戈、殳、戟、酋矛,夷矛”。这是“五兵”的最早记载,其中“殳”就是后期的“棍”。又在《周 礼•夏官•司兵》郑玄注中:“五兵者,戈、殳、戟、酋矛、夷矛也”。此乃为“步之五兵”。《释名》进一步解释:“殳,殊也。长丈二尺无刃,有所 撞桎,与车上使殊离也。”《司马法》中又有记载:“弓 矢御,殳矛守,戈戟助,凡 五兵。五当长以为短,短以 救长。”从两本兵书的说明 看,殳即是长兵,分离工具,又是攻防皆能的击打兵器。在秦穆公率军攻打晋国的时 候,被晋惠公的士兵用长殳 击中,结果秦穆公身着的六层铠甲竟然被穿透,可见其威力惊人。
“五兵”中的兵器变化无非是长器械和短器械的变化,由于作战环境和 条件的限制,其作战半径也受到了影响,所以根据不同的需要,五兵内容 就有了不同的记载。如“车之五兵”:《谷梁传》中的五兵为:“矛、戟、钺、盾、弓矢”;《公羊传》中的五兵为:“矛、戟、剑、盾、弓弩”;《周书》中的五兵为:“弓、戟、矛、剑、盾”;《国语》中的五兵为:“刀、剑、矛、戟、矢”;《汉书》中的五兵为:“矛、戟、弓、剑、戈”。上述“五兵”主要包括长兵与短兵器两种类型。研究认为在长兵器中 如戈、矛、戟等都是用棍棒作为柄,这样在军旅中携带方便,作战时使用 灵活,技法于棍也有相似之处。如刺法就是棍法中的点,挑法就是棍法中 的揭。短器械如刀、剑等中的劈砍就与棍法中的抡扫技法有相似之处。另 外,“五兵”的众多说法之中并非尽有“殳”的记载,说明“殳”使用时 间较短,就被其他兵器所代替。这与当时战争的现实条件是有密切的关系的。
“十八般兵器”中“棍”的价值“五兵”孕育了上千年,出现了“十八般兵器”,它是兵器的总称,忽 略不尽。最早出现“十八般兵器” 一词,要算元末明初,施耐庵在《水浒 传》第二回中描写九纹龙史进从王进教头习武时说:“哪十八般武艺?矛、 锤、弓、弩、铳、鞭、锏、剑、链、挝、斧、钺、戈、戟、牌、棒与枪、 扒,一一学的精熟。”这些兵器是该书记述的主要兵器。后来又有多种说 法,据我们的不完全统计约有15种说法,大同小异。就“棍”而言,最靠 前的为第3位、第5位、第6位,而靠后有第11位、第14位、第17位。 这其中棍、棒、槊有时同时出现,相互收录现象严重,所以重复率自然较 高。按照逻辑学的分析,棍的排序体现的是这种兵器在战争中的重要程度 和实用程度,实际它体现了“十八般兵器”相互之间生与克的关系,不断 完善和丰富着武术的内容,推动武术器械形制的变化。武谚有:古人制艺, 必立一意。如刀类,长于破斩;枪类,利于挑刺;棍类,易于抽打;斧钺, 重在压劈;锤类,讲究敲砸;鞭涧,妙在绞拦;盾牌,用在遮挡;弓箭, 能在标射;流星,意在追袭。每种兵器都有自身的功用,若再与另一种兵 器相交,都是以制约与反制约、进攻与防守、防守与进攻的相互转换。实 用主义决定了凡事有利便会发生兴趣,正是“利之所在,人必趋之”。©而 这种实用主义思想,也就是武术器械不断推陈出新的内在动因。研究认为, 清代以后的民间说法反映的是军事武艺向民间武术的转移,更多表现的是 武术器械,这有别于之前的战争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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