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远兵器五代时,有使用铁枪者 “二王”可谓代表。王敬尧 “魁杰沈勇,多力善战,多用枪失,皆以纯铁锻就,枪重三 十余斤,摧锋突阵,率以此胜”巴后梁大将王彦章“为人 骁勇有力,能跌足履棘行百步,持一铁枪,骑而驰突,奋击 如飞,而他人莫能举也。军中号王铁枪。《十国春秋 •前蜀》亦载:“蜀王有王氏子承协,……有文武才,…… 后因蜀主讲武于星宿山下,忽于立前呈一铁枪,重三十余 斤,请试之。于是介马盘枪,星飞电转,万人观之,咸服其神异。”使用铁枪,显然与战阵要破盔甲,必须考虑兵器重 量有关。

《册府元龟》卷三九六载:王彦章还善使双枪。其文 云:“王彦章以骁勇见称,累历刺史,不知书,行师将兵无 法术,能先登陷阵,奋不顾身。每入阵,使二铁枪,一横马 鞍,一乘在手,酣战挥击,敌人避之。《旧唐书•白孝德 传》则载:一次战斗中,孝德挟二矛,策马截流而渡。…… 持矛跃马而搏之”。

五代时,还有关于短枪的记载。据王仁裕《玉堂闲 话》云:“小仆持短枪,靠扉而立。连中三、四魁首,皆应刃而仆,肠胃在地焉。”短到什么程度,记载不详,也许是与 长枪相比较而言,相对短些。

二、棍术

《新唐书•李嗣业传》云“(李嗣业)常为先锋,以巨 梧笞斗,贼值,类崩溃。”桔,即棒、棍。棍在唐代已不再是 将领偶尔使用,军队似已普遍装备。

三、戟

戟在隋、唐、矗代已基本上退出战阵,只是在偶尔的 场合有人使用。膏太宗亲征辽东时,薛仁贵“自恃骁勇,欲 立奇功,乃异殿色,著白衣,握戟腰鞋,张弓大呼,其入所 向披靡。大军乘之,贼乃大溃”。薛仁贵用戟,也是在“欲 立奇功”、“乃舁廉售.”时的标新立异。这时的戟,完全作门 庭仪仗之用。《常书》、《新唐书》、《通典》等,都明确记载了 当时所规定不同等级的官员门前列戟的数目。《唐六典》 规定:三品以上大员,下州以上的衙詈才能列戟“凡戟, 庙、社、宫殿之门二十有四”。唐懿德太子墓壁画便绘有 列戟图,东西两壁各一架,共为24 支。

四、剑术

隋、唐、五代,军中标准装备,惟有刀制而无剑制。剑 完全退出了正式战争的舞台。但李鉴在《神机制敌太白阴 经》载:“一人遍将军,勇敢果决,挥戈舞剑,力制百人,轻 合好斗者任之。《册府元龟》卷三九六也载,唐庄宗某役 被围,大将鲁奇“持枪携剑,专卫庄宗,手杀百余人”。这里 提到剑,可能是自卫短兵,主要还是用枪。戈与剑,亦是武 器的代称,唐代哪里还有挥戈舞剑而作战的隋、唐、五代有佩剑习俗“一品,玉器剑,佩山玄玉;

二品,金装剑,佩水苍玉;三品及开国子男,五等散品,名 号侯,虽四、五品,并银装剑,佩水苍玉。侍中以下,通直即 以上,陪位则象剑。带真剑者入宗庙及升殿,若在仗内,皆 解剑。一品及散郡公,开国公侯伯,皆双佩。二品、三品及 开国子男、五等散品、号侯,皆只佩。绶亦如之'响。"大臣 伏礼者皆剑履,上殿,非侍臣解之,盖防刃也。近代以木, 未详所起,东齐著令,谓象剑,言象于剑。隋在开皇初,因 袭旧式,朝服开殿,亦不解焉”。象剑是木头的,那就完 全是一种仪仗性质。唐承隋制,佩剑制度亦大致同此。剑 完全成为一种仪仗,成为标志文武百官身份地位的一部 分,真剑可以被木剑和金、银、玉质的假剑取而代之,朝堂 佩剑完全没有了武艺实用的因素。

剑已退出军事舞台,朝堂佩剑仅余仪仗性质,但唐代 民间剑术却发达起来。唐有任侠之风,侠客所使都是剑。 唐太宗要聚积力量,夺取皇位,手下一度养有“剑士千 人”李白诗有“宁知草中人,腰下有龙泉”句。由李白 曾在长安市上手刃数人看,这剑绝不是假剑,而且李白剑 术还相当不错。剑术的发达和成熟还可以由裴旻舞剑等 记载证明。这时的剑,已由用于战阵的阶段,过渡到方法 复杂,具有健身、娱乐、表演、自卫多种功能的新时期。在 中国武术诸多拳械中,剑首先完成这种过渡,往往被赋予 了种种神圣和神秘的特征。

剑术神秘化的过程与剑由军阵转入民间、由军阵武 术转为民间武术的过程相一致。东晋道土葛洪的《抱扑 子》开始谈到剑可以斩妖避邪,防身却害。唐•李绰所著 《尚书故实》便称:“凡学道术者,皆须有好剑镜随身。”从 此,剑正式成为道教法器。

剑在神秘化的同时也神圣化了。唐代诗人们直接以 剑譬喻友谊,如“故人念我寡徒侣,持用赠我比知音”; “少年解长剑,投赠即分离”“知音不易得,抚剑增感 慨”。日本遣唐留学生阿部仲麻吕和诗人李白、王维为 莫逆之交,他东归时曾书赠王维“平生一宝剑,留赠与故 人”。唐代诗人们还以剑来寄托他们立功异域、名垂青史 的抱负。仅以李白诗为例:“抚剑夜吟啸,雄心日千里,誓 欲斩鲸蜿,澄清洛阳水”(《赠张相镐》二)“安得倚天剑, 跨海斩长鲸”(《临江王节土歌》)广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 兰”(《塞下曲》)「不然拂剑起,沙漠收奇勒”《赠何七判 官张浩》九“长剑一杯酒,男儿方寸心”(《赠崔侍御》‘紫 燕杨上嘶,青萍匣中鸣;投躯寄天下,长啸寻豪英”(郑中 赠王大劝入高凤石门山幽居》)等等,都淋漓酣畅地表达 了这种愿望

另外,特别需要指出的:唐代的剑已基本定型而与今 无异。周纬在《中国兵器史稿》中考定「唐剑形制则完全 变更,失去周制而独树一型,后人守之,数千百年,无所改 变,此可谓剑至唐代即为后世统一模翌矣。”

五、刀术

唐代刀制有四:“日仪刀,日障刀,日横刀,日陌刀。仪 刀,盖古斑剑之类,晋以来谓之御刀,后魏日长刀,皆施龙 凤环,至隋谓之仪刀,装饰以金银,羽仪所执。障刀,盖用以障身,以御敌。横刀,佩刀也,兵士所佩,名亦起 于隋。陌刀,长刀也,步兵所持,盖古之斩马剑”。障刀不 多见。李筌《神疝制敌太白阴经》卷四载,唐军一万二千五 百名士兵中,装备有佩刀八分,一万口;陌刀二分,二千五 百口。可见唐代军中所用刀主要是横刀与陌刀,其中,又 以横刀数量最大。《旧唐书•李嗣业传》云:“于时诸军初 用陌刀”句,可见陌刀是从唐代才开始在军中使用的。现 有文献中没有留下陌刀图形,考古发掘至今也没有发现 陌刀实物,但陌刀的形制,仍可由一些记载中推测。陌刀, “盖古之斩马剑”。斩马剑见于汉代。《汉书•朱云传》有: “臣愿赐尚方斩马剑,断佞臣一人以厉其余。”颜师古注 日“斩马剑,剑利可以斩马也。”陌刀可能一同剑制,两面 有刃。亦称陌刀为“长刀”。可见陌刀要么有一长柄,要么 刀身较长。这两种情况皆须双手握持。

《手臂录》卷三《单刀图说序》中称“唐有陌刀,战阵称 猛,其法不传”。陌刀于战阵的威力,由以下记载可窥见一 斑:《册府元龟》卷三九六载:天宝七年(公元748年),一 次战事危急,中郎将李嗣业“乃仗长刀立于阵前,解衣袒 而大呼,手杀数十人,……前军之士,皆执长刀如墙而进, 所向披靡”诸军初用陌刀,咸推嗣业为能”“天宝七年, 安西都知兵使高仙芝奉诏总军,专征勃律,选嗣业与郎将 田珍为左右陌刀将”;嗣业引步军持长刀“贼不虞汉军 暴至,遂大溃”;禄山之乱“贼将李归仁初以锐师数来挑 战”,嗣业乃脱衣徒搏,执长刀立于阵前大呼。当嗣业刀 者,人马俱碎,杀十数人,阵容方驻。前军之士尽执长刀而 出,如墙而进《新唐书•哥舒翰传》则载,时崔乾祐“为 阵,十十五五,或却或进,而陌刀五千列阵后”。“尽执长 刀”,“陌刀五千列阵后”,可见当时列阵有专门的陌刀队 伍。“左右陌刀将”可能是这支陌刀队伍的统领,或许已是 官职名称。

不仅朝廷军队,隋、唐起义的农民也多用刀。《资治通 鉴》卷一八一载:“邹平民王薄,拥众据长白山,,剽掠,齐、 济之郊。自称知世郎,言事可知矣。又作《无向辽东浪死 歌》,以相感劝,避征役者,多往归之。”据杨慎《古今风谣》 载,《无向辽东浪死歌》歌词为:“长白山前知世郎,纯著红 罗锦背裆,长希侵天半,轮刀耀日光。上山吃獐鹿,下山吃 牛羊。忽闻官军至,提刀向前荡,譬如辽东死,斩头何所 伤”“轮刀”可能也是一种首带环的刀。农民义军的主要装备,也是刀与枪。

六、铁挝

《旧五代史•李存孝传》载:“存孝每临大敌,被重铠 橐弓坐稍,仆人以二骑从,阵中易骑,轻捷如飞,独舞铁 挝,挺身陷阵,万人辟易。《旧五代史・周德威传》德威 微服挑战,部伪退,陈章纵马追之,德威背挥铁挝击堕马, 生获以献,由是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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